淚水模糊了夏子煙的視線,恍惚間她看到身前的倩影動了動,“不……”要字還未說出口,便看到一個身影一躍上前,緊緊抓住了夏子汐的肩。
“子汐不要衝動。”崔雲帆知道她要幹什麼,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次受到傷害。
“放開。”夏子汐冷漠道。
崔雲帆似是沒聽到一般,“我讓你放開。”夏子汐提高了音量,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冽。
“不要進去。”崔雲帆低聲道,他不能讓子汐陷入絕望之境。
“崔雲帆別讓我恨你。”夏子汐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恨我也比失去你好,如果能讓你活著,你就恨我吧。”崔雲帆的手緊緊扣著夏子汐的肩,不讓她掙脫。
夏子汐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禁錮,手肘直接打在崔雲帆的胸口,然而崔雲帆愣是不吭一聲,承受了此打擊。夏子汐見狀拳腳相向,帶著哭腔道:“崔雲帆,你給我放手,放開我!”
“不放。”崔雲帆冷靜道。
夏子煙望了望眼前的二人,又看了一眼身側的崔以南,冷聲道:“你們來幹什麼?”
“不放心你們。”崔以南認真地看著眼前故作堅強的夏子煙道,“想哭就哭吧,不要憋在心裏,會很難受的。”
“是來看我們的笑話的吧,既然看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夏子汐橫眉冷眼道,“我們姐妹二人還輪不到你們來可憐我們。”
“你誤會了。”崔以南輕聲道,隨即伸手扣住夏子煙的肩,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一字一句道,“我們今日來絕不是來看你們笑話的,如今你們二人無家可歸,我們是奉了父皇的旨意來接你們進宮安頓的。”
“用不著你們假好心。”這邊的夏子煙還沒來得及回話,那廂的夏子汐神色冷冽道,“定王、靖王公務繁忙,還是盡快離開得好,免得被我們耽誤了要事。”
“子汐,你真的誤會了。”崔雲帆試圖解釋道,“我們二人今日前來並沒有惡意,隻是聖上要讓你們進宮……”
崔雲帆的話還未說話,便被夏子汐打斷了,“進宮?幹什麼,當人質嗎?”夏子汐冷冷道,那雙杏眼直直看著崔雲帆,“夏家的事自會有顧家解決,還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你還不明白嗎?在這件事情上,顧家已經放棄你了!”崔雲帆大吼道。
夏子汐聞言不怒反笑,“然後呢?我們就要接受你們的施舍嗎?”她輕笑道,如玉般的臉蛋就像是玉蘭般純潔無暇,“你們別做夢了,我寧願相信顧家,也不會再信你一句話。”
“你。”崔雲帆氣結,所有的情緒都湧上心頭,憤怒、失望、擔憂錯綜複雜,罵人的話在看到眼前少女倔強的眼神後咽了回去,深深的凝視著她,然後低頭吻住了她的唇,那麼突然,讓她措手不及。
夏子汐瞪大杏眼,顯然被眼前這幕搞蒙了。就在她發愣間,崔雲帆撬開了她的紅唇,舌頭深入她的口中,帶著七分柔情,三分霸道,一分一厘地索取。在她的口腔中肆虐,所掠奪之處,激起了溫柔的翻江倒海,讓夏子汐放棄了掙紮。
“唔。”崔雲帆見夏子汐還在遊神,貝齒輕咬了一下她柔弱的唇,帶回了她的思緒。
夏子汐猛然回過神,用盡了全身力氣推開了緊緊禁錮著她的崔雲帆,嘲諷道:“定王也隻會這樣的手段嗎?如今看我們沒了靠山,便如此欺負我?”
“我不介意現在就去求聖上,讓他把你許配給我。”崔雲帆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她話語中的諷刺之情,“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
“不好意思,定王這份寵愛,子汐無福消受。畢竟是個已嫁做人婦的人了,怎麼能奢求京都眾多千金心中的白馬王子定王呢。”夏子汐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崔雲帆搖搖頭道:“姑娘說笑了,嫁做人婦?本王為何沒有看到你的夫君與你同來呢,夫人娘家出了事,作為丈夫竟然沒有趕來,說出去豈不是丟了姑娘的臉。”
夏子汐被氣的臉都漲紅了,緊緊捏著拳頭道:“饒定王記掛,還請定王能分清楚你我二人的身份,我的事自然用不著定王來惦記。”
夏子煙被眼前二人劍拔弩張的氣勢搞蒙了,為何這二人都像是吃了火藥般,脾氣如此暴躁呢。
崔以南扯了扯她,衝她搖了搖頭道:“這事讓他們二人自行解決吧,我們就不需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