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汐看李貴妃笑的甚是美豔,心裏卻在發杵,為何她覺得這裏頭有陰謀的氣息?腳步微挪,慢慢往崔雲帆這邊靠了靠,雖然這個男人也不怎麼能相信,但至少比李貴妃可信吧,她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子汐姑娘對本宮是否有意見?”李貴妃見她如此便一挑眉,笑著問道。
狗腿的夏子汐連忙道:“貴妃娘娘說哪的話,子汐怎敢。”
給她一百個膽子她都不敢當著她們的麵,表達自己的不滿之情,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又不是她夏家,任她胡鬧。一想到疼她的家人都葬身於火海後,她的眸子暗了暗,她自是不相信一場大火會把相爺府燒了個一幹二淨,屍骨無存,活人找不到,竟然連死人都尋不到。
“子汐?”崔雲帆見她有點失神,便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怎麼了?”
一股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夏子汐的耳邊,她猛地一抬頭,正好撞進了那雙飽含深情的桃花眼中,醉了人心,夏子汐有那麼片刻是慌神的。此刻的崔雲帆太過於美好,讓她覺得不真實,她害怕夢醒之後,等待她的是絕望。如果這是夢的話,她不想醒來,就想一直沉淪下去。
“子汐姑娘怎麼了?”李貴妃略顯尖銳的聲音響起。
夏子汐嚇了一大跳,連忙回過神,對李貴妃抱歉一笑道:“還望貴妃娘娘見諒,子汐身子有點抱恙,剛剛不小心走神了,敬請見諒。”
“也是,你這幾日過於勞累了,還是好生休息一番吧。”李貴妃甚是理解對夏子汐笑了笑道,“皇後娘娘也真是的,你都累成這樣,還不讓你好生歇息一番。”
“沒有沒有,我在這兒吃好喝好,一切都好。”夏子汐連忙解釋道,笑話 ,這可是在張皇後的地盤上,要是在背後說她壞話,豈不是被虐死。這個李貴妃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竟然想要害死她?
“妹妹這是說哪的話,本宮像是這樣的人嗎?”一道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穿戴華美的張皇後慢慢逼近他們幾人,斜視了一眼李貴妃,全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子汐在本宮這兒可一切安好,她可是雲帆未來的王妃,也是本宮的弟媳,本宮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受苦,妹妹你說是不是?”
“姐姐說的極是,是妹妹考慮不周,一時說了不實之言,還望姐姐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李貴妃豔麗的臉龐顯得有些扭曲,但是事實告訴她,她不能意氣用事,畢竟張若雪還是皇後,而她依舊是個貴妃。
若公然對皇後不敬,鬧到朝堂去,自己不占任何優勢。官大一級壓死人,果然沒錯。自己被張若雪壓了十幾年了,到現在都找不到翻身的機會,這讓她怎麼能不恨呢。
明明是她先進王府的,憑什麼張若雪後來居上,搶下了皇後之位。就算張若雪生不出一兒半女又如何,皇上不還是照舊寵她,更何況她還有一個出色、擁有極高聲望的弟弟——崔雲帆,這可是以南登基的最大絆腳石。憑什麼所有的好處都是他們張家獲得,李貴妃藏在衣袖裏的手緊緊握著,這麼多年來她受的委屈,自是要一筆筆討回來。
張皇後見李貴妃的眸子暗了暗,不由得笑了笑,這個女人到現在都認不清事實,不知該說她什麼好。
崔貞元這輩子從未愛過一個人,這件事她心知肚明,崔貞元隻愛他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女人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附屬品。至於她和崔貞元不過是表麵恩愛,逢場作戲,若一個國家陛下和皇後不能相敬如賓,那麼這個國家基本上就完了。
可惜李裳兒到現在都不明白,依舊覺得是自己後來居上搶了崔貞元與皇後之位,這個女人在愛情裏淪陷了,實在是太傻了。不過幸好的是,李裳兒對權利也是有欲望的,這倒讓她在宮中的日子不算無聊。每次李裳兒倒要接機諷刺自己一把,無非就是自己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可她哪知這是她和崔貞元做的一個交易罷了。若讓她和一個不相愛的人相擁而眠,並未他生下一兒半女的,還不如殺了她省心。
“妹妹無需如此,姐姐又不怪你。”張皇後嗔笑道,“妹妹太客氣了,姐姐也不過是隨口一說,你竟還當真了。”
李貴妃扯了扯嘴角,生硬道:“姐姐莫跟妹妹開玩笑,妹妹性子直自然會當真,還望姐姐見諒。”
“哪裏哪裏,是姐姐不是,妹妹莫見怪。”張皇後笑著執起李貴妃的手,拍了拍道,“妹妹這兩日為了夏家姐妹之事,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