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以南在接收到來自夏子煙的白眼後,有些心虛,“怎、怎麼了?”
“少說話,多做事。”夏子煙簡潔明了地概括道。
“耶嘿,剛剛不是鬧鬼了嗎?”崔以南眨巴著鳳眼,一臉不解地看著夏子煙。
氣的夏子煙差點沒搶過夏子汐手中的碗掄過去砸死那個罪魁禍首,真是個智障。昨晚的雞精剛消停,今天又來一出鬧鬼之談,這人別是個傻子吧。
“咳咳咳。”夏子汐咳地捶足頓胸,好不容易這口氣順過來了,又聽到崔以南說的話後,不淡定了,繼續咳著,她好尷尬,恨不得把崔以南這個傻子嘴巴縫上,讓他再砸場子。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夏子煙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崔以南,這個家夥真是不省心。
“哦。”崔以南垂頭喪氣,瞬間失了所有的誌氣。
夏子汐接過崔雲帆手裏的杯子後,匆忙灌了一口,順順氣。“哎呦我的天,真是要死人了。”總算是舒暢多了,要人命啊。
“你個傻子,就不能慢點喝麼,這麼著急幹什麼?”崔雲帆心疼地指責道。
“怪他。”夏子汐斜了一眼崔以南,後者後怕地縮了縮脖子,他真的是怕了,以後絕不敢再多說一句。
夏子煙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子汐你快把藥喝了,不然就真的晚了。”
夏子汐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藥,心裏直打怵,她能不能拒絕啊,真的要喝死了。
“喝。”沒想到崔雲帆和夏子煙兩人統一戰線,在看到夏子汐眨著可憐巴巴的杏眼時,不為所動,很是果斷地替她做了決定。
受了挫的夏子汐沒法子,她一個人幹不過兩個人啊,所以這局她先認輸。一手捏著鼻子,一手端起碗,隨即一鼓作氣地灌進了口中。
“獨特。”沉默了片刻的崔以南如是道。
夏子煙也點了點頭附和道:“少見。”
夏子汐心裏則直吐槽,他們兩個索性改個名叫簡潔夫婦算了,現在說話都是一兩個字一來,如此簡潔明了的也隻有他們二人了。
夏子汐還沒放下碗,一旁的崔雲帆就像變戲法一樣地,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罐蜜餞遞給夏子汐。
“嘻嘻,還是你靠譜。”夏子汐愉快地接過了罐子,一打開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一塊蜜餞塞進嘴裏。
崔雲帆瞧她如此,不由自主地嘴角一揚,心情愉悅了些許。
“走吧。”夏子汐知道他們等急了,便擦了擦起身,打算出門。
“等一下,這麼冷的天,你就穿這點?”崔雲帆看到她外麵隻披了一件薄款的披風,無奈地搖了搖頭,門口的丫鬟早已把備好了的狐皮鬥篷遞了過來。
崔雲帆拿起鬥篷就給夏子汐穿上,見她想脫掉裏麵的披風,忙道:“不用脫,保暖。”
夏子汐手一僵,隨即便放了下來。好吧,不就是過冬嘛,她穿的跟個企鵝似的,還不行嘛。不就是裹得跟個粽子一樣嘛,她服。
四個人準備完畢後終於出了門,“為什麼我們裹得跟個不倒翁似的,他們就可以瀟灑不羈?”夏子汐拉過身側的夏子煙,走在崔雲帆和崔以南之後,甚是不開心道。
“打住。”夏子汐輕聲回道,“隻有你是不倒翁,我可是青春活潑靚麗的美少女。”
“滾。”夏子汐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她,“有本事把裙子穿起來啊。”
“滾,哪來的短裙讓我穿。”夏子煙的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這不是往傷口上撒鹽嘛,真是太討厭了。
夏子汐在上了馬車之後才發現她好像是上了賊船,說好了的野餐,不是應該坐在碧綠的草坪上,幾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嚐著便當,然後天南地北的聊天嘛。怎麼到她這兒就成了擺個燒烤攤?大冬天的,去燒烤,腦子沒病吧。人家開春去踏青,他們冬天去燒烤,果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智商都不在線。
“怎麼樣,很厲害是不是?”崔以南一臉嘚瑟,“這可是我讓我府上的人連夜做出來的,子煙說這叫做燒烤架。”
“嗯嗯。”身側的夏子煙點點頭,崔以南總算有靠譜的時候了,這個燒烤架就做的不錯。
所以昨晚就她一個人睡得跟個豬一樣,啥都不知道?夏子汐懵了,合著他們三個人都瞞著自己,不悅的眼神掃向夏子煙。
後者連忙搖了搖手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是今早被他拖起來才知道的。”說完怒瞪了崔以南一眼,這個家夥天都沒亮,外頭還是漆黑黑一片,居然摸索到自己的房裏,叫自己起床。他怎麼就還沒被自己打死呢,真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