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憐的臉在聽到冷雲清的話後瞬間青一陣白一陣,他突然很後悔為什麼要和這個表裏不一的冷雲清多廢話,現在怎麼看這人怎麼礙眼,真是鬧心。
冷雲清看他一副要殺人的神情,居然沒有一絲慌張,不鹹不淡道:“你不用這樣看我,如此一來我們也算是公平了,我知道你對白婷雅不一般,你也知道我對夏子汐有所看重,這樣我們的合作才算是公平啊。”
上官憐的一口氣就憋在胸口,聽到他這話後,瞬間就氣消了,就像是打了蔫的茄子一般,有些頹然地立在原地。冷雲清這個人跟個人精似的,看來自己在他這裏也占不到任何的便宜。該死的夏子汐,周圍都是一群什麼男人,怎麼個個都精的跟狐狸一樣,凶的跟狼似的,讓他一個人完全招架不過來。
“是是是,我倒是小看我們宮主了。”上官憐挖苦道,既然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事實證明,上官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冷雲清道出了他掩藏在心底的心聲,他便也要拖著冷雲清下水。
“何意?”冷雲清的嗓音好像是淳淳的山泉水一般,那樣的淡然但是在冬日的夜晚帶著一絲冷意,席卷了上官憐全身,一股寒冷從頭至尾包裹著他。
上官憐的鳳眸一亮,琥珀色的流光微動,“你這是生氣了?”這個男人就算是生氣也是麵無表情,若不是那一絲冷意別人還感知不到他的怒意。這個男人身上究竟有著怎麼樣的秘密,可以如此的淡泊,莫非他對夏子汐也是如此?上官憐仔細打量了一下對麵的冷雲清,片刻後無奈地搖了搖頭,果然是個人如其名的主,這人的性格就跟名字一樣的冷清。
“可以算是吧。”冷雲清毫無情緒上的波瀾,很是淡然地回道。
上官憐一陣無語,這廝能不能好好說話,這樣聽他講話容易早死。“你找我不會就是沒事找事,想看我笑話吧?”上官憐語氣不善道,畢竟今晚如此狼狽居然被冷雲清看到了,這樣一來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怕是有點微妙了吧。
冷雲清搖搖頭道:“我是來提醒一下教主您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怎麼說?”上官憐隱約覺得今晚的貿然行動讓柳逸塵留了個心眼,但他看到白婷雅被柳逸塵這隻笑麵虎欺騙的找不到南北時又覺得窩火。
“你今晚這番行動,隻怕會讓白婷雅處於危難之中,以柳逸塵的手段接下來你想見到白姑娘隻怕是難上加難。”冷雲清自是清楚按照柳逸塵的性格絕不會坐以待斃,想來他已經在第一莊內外布好了暗影,隻等他們來自投羅網,到時候就真的是有來無回,哪怕是子汐也救不了他們的命。
“這個我知道,但神器遲遲沒有下落,心有不甘罷了。”上官憐沉下心來冷靜一想覺得有些後怕,他自以為是在解救白婷雅,可按照柳逸塵那心狠手辣之勢隻怕早就對白家有所防範,不然不可能自己剛到她的房裏,柳逸塵就碰巧過來,這樣一來隻怕白婷雅周圍都是監視她的暗影。今晚自己貿然到訪,若不是看在夏子汐的麵子上,隻怕身首異處了。
“這事本來就急不得,古武世家的人做事我們還是可以放心的,按照今晚柳逸塵的反應來看他也沒得到神器,所以這事我們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冷雲清冷靜地分析著,眸子淡淡地看向上官憐道,“你今晚的貿然行動,隻怕白姑娘已經將你歸為賊臣逆子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
上官憐原本的神情還算淡然,但在聽到賊臣逆子之後臉色忽變,嘴角一抽,這人到底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做賊臣逆子,哪隻眼睛看出來的?“我們魔教做事從來不考慮後果,白婷雅有這個想法也是正常之舉。”但為了維護他最後一點尊嚴,上官憐還是很淡然地如是說道。
冷雲清的眸光直直看向他,隨即莞爾一笑,那笑容仿佛梨花在一夜之間綻放般純潔中帶著一絲豔麗,“我倒是不擔心教主您的安危,我隻是在擔心白家兄妹的安全,柳逸塵這人可沒有心可言,就算白姑娘對他再怎麼深情,也無法暖化那顆如堅石一般的心,看看秋素盈就知道,秋姑娘對柳逸塵的感情可是日月可鑒,偏偏柳逸塵這個人不吃那套,至今都還沒讓秋姑娘進第一莊,也不知道這場鬧劇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你對柳逸塵倒是很了解嘛,難不成他搶了你的秋姑娘?”上官憐發現麵前這個男人真的是個謎團,對柳逸塵的了解比他更甚。好歹他魔教在江湖馳騁了好幾年,而且他與柳逸塵並稱武林雙煞。其實他承認一煞是自己,柳逸塵卻是一俠。但這個無憂宮這才在武林中嶄露頭角,居然對第一莊如此了解,還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