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怡你可懂本殿下的意思?”手慢慢移向水潤亮麗的嘴唇,用力摩挲著,仿佛要把口脂一一擦去,露出嘴唇原本的顏色。
“殿、殿下您怎麼了?”陳月怡隻覺得腳踝崴到的地方一陣鑽心的疼痛,再加上段卿霖的轉變令她不知所措,原本淡然的臉上染上了一層慌張。
段卿霖隻笑不語,直到把她的嘴唇擦的有些略微紅腫了才罷休,手上染上了一層豔麗的口脂,然後往陳月怡素雅的衣服上一層,有種說不清楚的魅惑。
“本殿下沒事,就是月怡你可有事瞞著本殿下?”段卿霖邪邪一笑,眸光忽暗忽明。
看的陳月怡心驚膽戰,難道是自己露餡了?不不可能,若他知道自己是金家的人,應該不會這麼對自己。那就是他在猜測自己是屬於哪邊的人了,看來是對自己起了疑心。
“殿下說笑了,月怡怎麼敢對殿下有所隱瞞呢。”陳月怡真不愧是金家出色的暗衛,危險就在眼前然而卻不顯一絲慌亂,依舊井井有條,談吐大方。
“月怡是有這個心沒這個膽吧,你說是不是啊。”段卿霖的聲音仿佛就像是地獄裏的撒旦,帶著危險的意味,保不齊就會一把掐死她。這個女人把自己耍的團團轉,現在還要裝傻?天下哪有如此好的事,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現在這時候已經來了。
陳月怡把臉貼近段卿霖的胸膛裏,柔聲道:“月怡不敢,既沒有這個心也沒有這個膽子,月怡的性子殿下還不了解嘛。”
“了解歸了解,可若說是一個人隱藏的太好,那本殿下這個了解也沒什麼用啊。”段卿霖眼裏的笑意並未達眼底,帶著一抹嘲諷。
“殿下何處此意?可是月怡做了什麼惹怒了殿下的事,還望殿下直說。”陳月怡的語氣裏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高傲,她篤定段卿霖不敢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既然他懷疑了,那麼所有的事都在今晚一並解決了為好,省的鬧心。而且一旦時間拖久了,很容易會出現其他的岔子。
若是在以前段卿霖肯定會很喜歡陳月怡的這番高傲,不像一般女子那樣小家子氣,有自己獨特的性格,清高又不是柔美。但放眼現在,他隻會覺得惡心。拒絕了他,轉身投向自己死對頭的懷中,就衝這點,她也該死了。
“在月怡心中本殿下是個怎麼樣的人呢?”段卿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後,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陳月怡想了片刻,然而才柔柔道:“雄才偉略,有野心,但是個好人。”
“沒想到月怡倒看的很透徹嘛,連本殿下的野心也能看出來。”段卿霖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有野心?嗬,可這皇位本來就是屬於自己,自己如今拿過來 ,怎麼就成了一個有野心的人。
“此野心非彼野心。”陳月怡踩中了他的想法,便解釋道,“殿下深受皇上的喜愛,這太子之位自然是殿下的囊中之物,但現在這位子被別人所占去,所以殿下有這個野心才是正確的抉擇,不然豈不是成了手下敗將。”
“沒看出來月怡對我們兄弟二人居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嘛。”段卿霖的話語有種說不出的變扭,仿佛隻要一提到段卿安,就可以把他身上的火氣給點燃。果然段卿安是他這輩子的眼中釘,手中刺,除之欲快。
“這聖天國誰人不知的誰人不曉,聖上最疼愛的便是二殿下呢。”陳月怡倒也不瞞著,實話實說道,“何況二殿下又是聖上欽定的大統繼承人,月怡怎麼敢欺騙殿下呢,不然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嘛。”
聖天國的家事可是天下人皆知的,段皇獨寵張貴妃,段卿霖子憑母貴,一躍成了聖天國下一任皇上的候選人,沒有之一。但偏偏李皇後娘家背景實力強大,整個朝中李家的門人子弟占據了將近一半,成為聖天國當之無愧的一大貴族,所有段卿安的支持率也不容小噓。所以段氏兄弟的這場皇位爭奪戰,還真猜不透結局如何,畢竟凡事都有可能。一邊是憑借著段皇的寵愛,一邊則是有強大的後盾,若真的鬧起來,隻怕聖天國會一分為二。若真的是這樣的結果,主子倒也樂得自在。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一個大國瓦解,這可是好事一件。不過在在此之前,還得兄弟倆之間再添把火,燒的越旺越好。
“你這張小嘴真厲害,說的麵麵俱到。”段卿霖不知道是在諷刺呢還是誇獎,可能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隨即話鋒一轉道,“那月怡覺得本殿下可有希望登上大統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