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子煙傷感完後,這才猛然發現自己已經被魑和魎帶進了古月國的皇宮,他們二人一路躲避著宮中的侍衛,腳尖一點便是飛身一躍,步法輕盈。
夏子煙在黑暗中默默翻了個白眼,得嘞,自己又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隻能依靠別人才能飛起來。但如果能選擇的話,她也想要如此輕盈的身體,還有高深莫測的內力,想想就羨慕。隻可惜現在自己就像一隻折了翅膀的天使,被人帶在懷裏。
縮在魑懷裏的夏子煙這才探出腦袋仔細打量了一下古月國的皇宮,不似北雲國那般的富麗堂皇,有一種異族的風味,可能古月國的地理位置有所不同吧,更偏向於現代的苗族那種,很特別又很漂亮。但真正讓她奇怪的是,北雲國可是燈火通明,但到了這兒怎麼一片都黑乎乎的,除了唯一亮堂的幾處宮殿,其他的都是一片漆黑。
北風呼呼的吹著,給這個夜色籠罩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夏子煙緊了緊衣領,然後又緊緊裹住自己身上的鬥篷,南方的天氣也是夠冷的,而且她還覺得有點詭異。
魑好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便輕聲解釋道:“唯一幾處亮堂的地方便是古月國皇上的禦書房還有皇後娘娘的寢宮,外加兩個貴妃所住的宮殿。”
“啊哈?”夏子煙有點懵,這是什麼情況,難道是這個皇上太勤勤懇懇,連妃子都不願意多納,隻為了守護好這大好河山?不對啊,江山美人又不衝突,而且哪個皇帝會嫌自己後宮嬪妃多的,大家都希望能充盈後宮,就算塞不下了,還要繼續擴建後宮,網羅天下美女。莫非她這個便宜舅舅是傻子?
夏子煙晃了晃頭,呸呸呸,有這麼說自己舅舅的嘛,好歹也是個嫡親的舅舅,說他傻不就是自己傻了嘛。
“因為他的親人相繼離世,所以這個如今不過而立之年的皇上早早地就關了心門,一心都撲在朝堂之上了。”一旁的魎幽幽道,語氣裏有著一絲無奈還有一絲敬佩。
夏子煙聽出來了,無奈的隻怕是這個年紀輕輕的皇上失去了至親之人,再也沒有人扶持他、關心他,所有的痛苦與委屈隻能咬咬牙自己扛了。敬佩的是,他終將成為曆史不可磨滅的一代明君,至少在現在看來,他很有明君的潛質。後宮寥寥無幾,一門心思都撲在朝廷上,這樣的君王很少見,希望她這個舅舅能夠不變初心,依舊如此勤政為民。
夏子煙又一次陷入了沉思,待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出現在歐陽竹的禦書房內了。
“什麼人!”站在一側的男人大叱一聲,估計是沒想到有人竟會如此膽大妄為擅闖皇宮,這豈不是不把他們古月國放在眼裏嘛,高大的男子執刀站在夏子煙等人跟前,“膽敢擅闖皇宮,今日定讓你們有去無回。”
男子陰沉的臉上滿是怒氣,因為眼前的三個人竟敢一路摸進皇宮,還不讓禁衛軍發現,這不僅是他們武功高強所造成的,還有便是禁衛軍的失職,他作為禁軍統領有這個責任替他們受罰,如果陛下出了任何事,那麼他以死謝罪都沒有用。
“統領不必慌張,我們今日前來乃是受人所托。”魑的臉上絲毫不變,“我們是金家的人,還請統領放心,我們絕不會做出任何對陛下不利的事。”
“金家的人?”一個冷冽的嗓音在男子背後響起,一抹明黃慢慢接近,“倒是稀客啊,不知是受人所托呢。望月閣不是從來不會過問皇室中的事嘛,今兒個怎麼就打破傳統了?”
夏子煙捏著衣角,緊張地等待著來人,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心越發的沒底,因為這一次她不僅是孤軍奮戰,而且還是以晉梅長公主女兒的身份前來,她不知道這個便宜舅舅會不會認她,所以她很慌。
當那抹明黃踱步到夏子煙的跟前時,低垂眼眸的夏子煙這才抬頭,雙方視線在空中相撞,激起一陣火花。
“陛下。”一旁高大的男子見歐陽竹腳步一趔趄,連忙伸手去扶住他,然後狠戾的眼神掃向麵前的三人,怒氣衝天,“識相的就給我滾,管你們是金家還是顧家呢,膽敢擅闖古月國,不治你們的罪已經是便宜你們了!若是再不走,休怪我無情。”
說著,便對外頭大喊一聲:“弓箭手準備,禁軍聽令!”
此話一出,隻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在殿門外蓄勢待發,時刻準備著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