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頭頂上怎麼有一把油傘,莫非是顧向民,我驀然抬頭,是曼對我:“主子,下這麼大的雨我們還是回宮吧。陛下氣消了就會來見主子的。主子還是跟我回寢宮,不然淋出病就不好了。”
我用手弄開曼手中的油傘,張開嘴才發現喉嚨裏發不出聲音來,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出話來了?我納悶的捏了捏嗓子,還是發不出聲音。
忽然,我漸漸感到全身好燙好熱,眼睛好像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頭重重地好痛,“咻”地一下身體向後倒下去。
“櫻紅,櫻紅你不要嚇我,都是我不好不應該讓你淋雨。”
迷迷糊糊地聽見顧向民的聲音,我虛弱地睜開眼,眼睛眨動著,隻是半還是不出話來,於是我用手指指向屏風,意思叫他給我紙和筆。
“櫻紅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為什麼不願與我話?”他摁著我肩,這家夥以為我指門框讓他出去了。又,“櫻紅你是想要什麼嗎?”
我彎眉蹙成了一條線,眼裏閃動著焦急的淚花。就算拿筆和紙給我有什麼用,他又看不懂簡體字,我傷心透了。兩隻手抱著腦袋,像個似的嗚嗚地哭了又哭。
“曼快去請禦醫來鬱蘭宮。”顧向民完上前,一隻手緊緊地抱著我,一隻手撫摸著我的頭,“別哭了。我讓曼去請禦醫來看一下,你除了發燒之外還淋出了什麼病?”
我靜靜地躺在他懷裏一會兒,曼的聲音傳進來,“陛下。禦醫來了。”
“參見陛下。”禦醫作輯向顧向民跪下。
“馬上給朕看,她是怎麼了?為什麼出話?”他急不可耐吩咐禦醫。
禦醫給我把了把脈,又檢查嘴巴和眼睛,他對顧向民稟告:“回陛下。主子她不是發燒引起的失啞,這似乎是主子吃了什麼東西才會失啞的。”
“朕命令你馬上開藥治療。治不好朕要了你的命!”他大發雷霆嚇得禦醫直哆嗦。
禦醫他擦了擦額頭的汗:“陛下。微臣需要知道主子是吃了那些東西,方能開藥治療。”
這時曼從門外拽進來一個侍從,:“陛下。這個侍從在鬱蘭宮門口走來走去,不知想幹什麼。”
“陛下,屬下不敢。隻是前來稟告陛下,主子她昨晚在養心殿候著的時候,被珍妃的侍女拽到草叢裏給主子灌了一碗啞藥。”侍從著從懷裏還拿出一個碗,“這是昨晚留下來的碗。”
顧向民接過侍從手中的碗看了看,扔給禦醫,禦醫研究起來,顧向民現在臉色變得好恐怖,眼珠子快爆出來了,他對禦醫吩咐:“何禦醫,馬上給朕配出解藥!”
“微臣領命。”禦醫瑟瑟發抖地離開了寢宮。
顧向民向侍從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他從茶壺裏倒出茶水遞給我,我接過水杯喝掉。
我不時地注視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他久久沒有話,死死地盯著窗外的空,過了好一會兒,曼終於把解藥端來了,他馬上接過碗坐在床沿上一口一口喂進我嘴裏。
解藥喝掉後,我習慣性的咬了咬嘴唇,始終不敢開口,我害怕我還是發不出聲音。
顧向民焦躁難耐的樣子拽過我手握著,“櫻紅別怕,你再試一試能出話來嗎?”
我鼓起勇氣叫顧向民的名字:“顧……顧向民……”
“能話了。櫻紅你能話了。”他興奮地抱著我入懷,真的有這麼高興嗎,他放開我又:“告訴我昨晚上是珍妃的人傷害了你對不對?”
“沒有呐。你別聽那個侍從胡。”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有用嗎?讓珍妃不要那麼記恨我。
顧向民似乎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他起身:“櫻紅你好好休息。我去找珍妃問個清楚!”
啊!這怎麼可以。顧向民急匆匆地走出寢宮,我也不顧腳踝上還有一點疼痛,從床上下來追在顧向民後麵。哎喲。我的腳真是傷了一次又一次,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
穿過禦花園,然後直走又穿過長長的走廊,右拐到了某個寢宮門前,我看見顧向民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