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迷迷糊糊的,雖眼皮很沉,睜不開,耳朵卻沒有聾!
他清楚的聽見靈犀和韓張氏這對婆媳之間的對話,對於靈犀的言語,也就多了幾分狐疑。
晚餐,靈犀做了一碗酸菜豆花麵,婆媳二人,一人吃了一碗麵後,便開始烘起豆腐幹。
烘豆腐幹是需要用煙來熏的,熏成微微金黃的顏色,方才好看。
兩人忙活了半夜後,才齊齊睡在了灶台後麵的草堆上,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房子隻有一間,炕被楚行占了,靈犀和韓張氏也就沒有地方睡了。
故而楚行半夜醒過來的時候,便隻能看見靈犀兩婆媳擠在草堆上的樣子,他在心裏隱隱的替靈犀找到了不救自己的原因。
兩個女人,就一間房,他一個大男人,的確是不怎麼方便!!
楚行之所以醒來,是因為傷口疼,不過,對於這樣的疼,他還是能忍受的,他實在疼了,就開始打量著靈犀們租來的房子,這房子也太了吧!
也很破?
還要自己做豆腐?
算了,看在她們母女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他以後給她們點錢,讓她們倆人的日子過好點。
還灰蒙蒙亮,靈犀就已經醒了,起床將昨晚泡好的黃豆帶到院子裏,便推著石磨磨起了豆漿,過了一會兒,韓張氏也醒了過來,幫著靈犀一起燒豆漿,婆媳二人配合的格外默契。
一切準備工作都弄好之後,靈犀才推著車出去做起了生意。
韓張氏在家也不能閑著,要將好多東西都洗幹淨。
“有吃的嗎?”
靈犀走了,楚行才醒來問韓張氏。
韓張氏給楚行熬了一碗豆漿,以將攤好的豆渣餅給楚行拿了一塊,做生意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節省的,邊角餘料都不能放棄了。
楚行吃了一口豆渣做的餅,滿口是渣,“這是什麼做的?”
“豆渣啊!靈犀了,這豆渣扔了也是浪費,攤成餅給鎮上那些乞兒也是挺好的。”
楚行一口豆漿都差點噴出來,“你怎麼舍得讓你女兒拋頭露麵的去做生意啊?也不怕登徒子?”
韓張氏沒有猜到楚行是在故意套她的話,隻道,“靈犀不是我女兒,是我兒媳婦……”
一碗豆漿的功夫,楚行就從韓張氏的嘴裏套出來了靈犀的身份,竟然是個寡婦……不是,竟然是個寡婦,對此,楚行的心裏,跟貓兒在抓似的。
“我正好也要進京,不如,我們一進去京裏尋尋你兒子,怎麼樣?”
韓張氏本能的搖頭,“不必了。”
一個壯年男人,和她們同路,人家會誤會的。
“大嬸,你聽我,從這裏到京城,路途遠著呢,你們倆婦人的話,實在是太危險了……”
任憑楚行怎麼,韓張氏都沒有鬆口,隻一個勁的搖頭。
豆腐還是新鮮事物,第一大家講個新奇你買點我買點,很快就一銷而空,這到了第二,豆腐生意明顯就不大好了,主要是吧,豆腐這種食材,以前沒有見過,廚娘買回去,也不知道做什麼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