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成定局,閑雜人等都已散去。
幺娘在閨房之內,鬱鬱寡歡,心中有兩股聲音在互相爭鬥:寶不是出獄了,為何不來看我的成人禮?是不是有事耽擱了羽? 另一股聲音則是:沒事,隻是心已不在你身,何需前來?
想著想著,淚水從眼中流出,劃過潔白無瑕的臉頰,滴落在地。
柳府正廳裏,柳老爺與申家家共坐上位,各其一邊。笑聲洋溢,著台麵話。
“找個吉日就把這喜事給他們辦了吧!”申家主在一旁道。
柳老爺沒有答話,隻是幹笑著。
申家主朝身旁的男子吩咐道,“羽啊,你看看?”
被喚作羽的男子,伸出手,不斷揉捏著,好一會,才彎下腰,開口道,“明日既為吉時。”
“哦!那真是好事成雙啊!你是吧?”申家主看向一旁的柳老爺道。
“這…”柳老爺麵露難色。
“還是待我先去跟女通口氣。”柳老爺起身拱手,退出正廳。
吱~,門被推開了,幺娘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向門外看去。
柳老爺踏過門檻,走了進來,開口喊道,“汐…”
幺娘見來人輕喚她,起身恭敬道,“爹!”
柳老爺朝幺娘擺了擺手,示意幺娘坐下。幺娘示意,坐在原位,柳老爺朝幺娘走去,坐在幺娘身旁。
拉著幺娘的手,開口道,“申家明想娶你過門,不知你是何想法。”
柳老爺的話,如同五雷轟頂般轟在幺娘的心裏。淚水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湧出。柳老爺心疼的抱過幺娘,幺娘躺在柳老爺的懷中,不停抽泣。
見此狀,柳老爺輕拍著幺娘道,“如果汐不願意,爹就給你回絕了。”
幺娘閃過一絲驚喜,有消沉下去。緩緩開口道,“不必了,女兒不想爹難做。”
見此,柳老爺心裏又是欣慰又是難受,開口道,“爹知道,你現在還心心念著那寶。你今成人禮爹早早就派人去給黃家送去請柬了,但今日,黃家無人出席。寶入獄時,爹也派人去試探他,可他…”
幺娘伸手打斷柳老爺的話語,幺娘不想再聽下去,害怕聽下去。
“或許,我與寶有緣無份吧!”幺娘喃喃道。
柳老爺靜靜的等著幺娘的決定。幺娘身體不在顫抖,擦拭臉上的淚漬,開口道,“爹,你去應承人家吧,女兒嫁!”
柳老爺歎了口氣,憐愛的看著幺娘,商量道,“要不爹幫你拖拖,再去親自問問黃家的意思?”
幺娘搖了搖頭,堅定道,“不必了,爹你快去吧,別讓人家久等了,失了禮數。”
柳老爺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幺娘,無奈往外走去。
柳老爺剛出門,幺娘的淚水又從眼眶之中流出。
柳老爺在外整理了下情緒,理了理衣裳,走進正廳。
眾人齊看向柳老爺,柳老爺開口第一句話沒有女兒是否應承,而是看著申明道,質問道,“申明,如我女兒嫁於你,你可否保證她正室之位?”
申明連忙行禮回道,“柳伯父,您請放心,申明保證。”
見申明如此,柳老爺停下的腳步才重新邁開,在椅子上坐下後,開口道,“既然你保證,那就明日成親吧。”
“多謝伯父成全。”申明激動道。
申家家主起身,拱手道,“既然事情已定,那下午我就派人送來聘禮,柳兄,哦不,你看我腦子,親家,我先行告退。”
“親家慢走。”柳老爺望著申家家主,直至消失在視線內。
柳老爺緩緩坐下,身形頹廢。柳夫人趕緊上前,詢問道,“幺娘是否真的願意?”
柳老爺看了看身旁的夫人擺手道,“答應是答應了,願意不願意不上。”
柳夫人歎了口氣,開口道,“寶怎麼越大越不像樣。”
“不許再提此人,該做的我已經做了,難不成真要老夫親自登門拜訪?以什麼身份?”柳老爺氣憤的起聲,朝練功的院子走去。
柳夫人坐在原位,無奈的搖了搖頭。
柳府門外,申明朝父親開口道,“爹爹請等候,孩兒還有些事未處理!”
罷不等申家主回應,朝府內跑去。
柳府後院,晴如同早上那般在阻止申明。
幺娘聽聲響,抹去淚水。打開房門,坐在院中的石椅上。朝外麵的晴喊道,“讓他進來。”
晴聽罷,才讓開身,讓申明進去。
申明進入選中,就看幺娘被對著他。申明明知幺娘看不到,還是行禮道,“幺娘,今之事非申明之意。”
幺娘沒有回應申明,依舊被對著申明。
“我懂幺娘的心情,明如果你所愛之人如若來阻止,在下定成全你倆。”申明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