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迷迷糊糊的醒來,猛得起身,四處掃視一圈見屋內布置的機關並無任何變化,不由鬆了口氣。
小寶站起身走至另一旁,推了推床上睡得正香的唐山,唐山被小寶推醒睜開雙眼,坐起身軀。
小寶見唐山坐起,吩咐道,“快準備一下!”
“好。”唐山輕搖晃了下腦袋,回聲應答道。
小寶走回自己的床邊,至床尾的臉盆拿起毛巾,擦拭完臉龐才覺得精神了許多。
小寶已穿好夜行服,將嘴巴掩蓋上,轉身看向唐山,見他也已穿戴好,二人將窗戶打開,消失在夜色中。
清水鎮的中央,這座龐大的府邸內, 一青年男子在房間內,除去身軀上的盔甲,換好便服。
咚!咚咚~門外響起有節奏的敲門聲,男子理了理衣裳,沉聲道,“進來吧。”
身著盔甲,麵色堅毅與男子同等年紀的將士踏入房內,蹲伏在地朝房內背身而立的男子喊道,“隊長,一切已準備就緒,隻不過……”
“圖納,你隻需坐好你分內之事,至於其他,哼。”睡袍男子轉身冷聲道。
圖納將忙應是,並不敢與睡袍男子相對視,低下頭顱與之陰冷的目光錯開。
睡袍男子見此狀,走至圖納身旁,朝門外看去,外麵一片漆黑,圖納見隊長停在自己身旁,嚇得全身顫抖,這一切都被睡袍男子看在眼中,不由的搖了搖頭吩咐道,“你先下去,將我吩咐的事情做好。”
圖納急忙應是,躬身身軀快退出門外將門關好,有些膽顫的看了看屋內,不由得鬆了口氣。
在基圖手下當兵的將士都知道,基爾是基圖的獨子,因此基圖對基爾極為疼愛,然而基爾此人就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心胸極為狹窄若不按其話意或是令其不愉快,那可是會丟去性命的啊!
圖納還曾是一名副領隊時,曾親眼見基圖身旁的副隊因為勸誡基爾一句,就被基爾揮劍斬之,人首分離。
導致圖納升至副隊時,是又喜又憂,喜得升職,可伴在一個喜怒無常的隊長身旁,還不如不升呢?可又無奈,軍令如山圖納不得不從!
塔娜正坐於梳妝台前,用梳子輕梳順烏黑發亮的秀發,飄柔的秀發好似無阻礙般,令手中的梳子穿過秀發,輕飄而過。
鏡子映照著塔娜那俊俏容顏,一向大大咧咧如同男子的塔娜難得流露出小女子的模樣。
屋外忽傳來輕輕的腳步聲,令塔娜眉頭微皺,此腳步好似故意掩蓋,可武王境的感官何其強大。
塔娜站起身軀,披上盔甲,跳上屋梁之上,警惕的看著門口。
一群葛囉士兵已至塔娜屋外,並未進去,而在屋外拿出小竹筒,捅破窗戶紙將嘴對於小竹筒的後頭吹氣。
氣體從小竹筒前頭噴出,湧入屋內,塔娜見腳步聲停下,不由皺眉,知道敵人已在門外但並未衝入內。
塔娜爬於屋梁處,聽著門外敵人微弱的呼吸聲,已經可以確定屋外至少有二十餘人,塔娜正疑惑剛剛聽到的吹氣聲是什麼,忽感身軀用不上力,心中暗道不好,空氣中有毒氣,而且還是無色無味的毒,自己已不知吸食了多少!
砰!大門被一腳踹開,一眾葛囉士兵踏入屋內,四處搜尋卻不見其蹤影。
塔娜周身並攏,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自己隱藏在屋梁上。
好在塔娜身形不大,屋梁將其蓋住,下方的葛囉士兵抬頭也並未瞧見,有些疑惑,在屋內四處搜尋一番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密道。
怎麼人就憑空消失了呢?如此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領頭的葛囉將領朝眾葛囉士兵擺手吩咐道,“先去東廂房與隊長彙合。”
眾葛囉士兵跟著領頭的葛囉將領魚貫而出,原本擁擠的房屋再眾人離去時又恢複空曠。
而在屋梁上的塔娜,聽聞下方葛囉將領的話語,心中大驚,是何人竟膽敢如此,那公主豈不是很危險?
塔娜想要動彈,可除了意識與呼吸以外,周身根本無法動彈,縱使心中十分牽掛公主的安危,可卻也隻能在此幹著急。
東廂房的外院內,近衛們正盡忠職守的站在各自的崗位上,眼睛四處掃視各處。
一對葛囉巡邏隊走至此處,近衛們早已見怪不怪,相互微笑點頭示意,就在眾近衛轉頭看向別處之際,巡邏隊的葛囉士兵從懷中掏出小刀,快速伸至近衛的脖子處,用力一抹。
近衛捂著喉嚨,臉上露不可思議的神色,自己竟被自己人……腦海中剛浮現此意,就已失去意識,手本能的捂住喉嚨身軀發軟。
葛囉士兵扶著死去近衛的身軀,輕放在地不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