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華史麵露驚恐,很是不可思議盯著對麵正坐小寶。
“你瘋了嗎?那可是王爺!況且就算有了結果,我二人依舊得不到其位的,你怎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之事?”
甄華史所露神情皆被小寶看在眼中,即便是他所露出看神經病般的目光盯著自己,小寶依舊覺得正常。
若是他沒露出此等神情,那小寶倒覺得奇怪,這才符合常人情態。
“怎麼?難不成你害怕了?不敢隨我查查?”
甄華史看著身前方,緊盯著小寶麵容,此子莫非不是得了失心瘋?可其嘴角微微勾起的笑意,皆被甄華史所看在眼簾中。
“有何不敢,可要尋他何種,你因何而懷疑他?”
一連串問題從甄華史口中問出,小寶其麵容依舊,很是淡定望著他。
即已答應沐譽,那便不可先將盍海鬆之事托出,可應當如何讓其協助自己?腦海忽湧現靈光,小寶已知如何說服臧天朔了。
“因西邊戰事失利,可汗已下令全國節儉,大家都爭相表態,最苦的豈不是都城內眾權貴?”
“可這些事又有何疑點?你究竟要查親王府何時?”
桌麵上殘羹已被店小二收去,並擺上兩杯熱茶,小寶伸出手緩緩拿起桌麵上茶杯,遞至嘴邊輕輕品了口。
抬起頭目光深邃望著甄華史,將心中所想向其道出。
“即便如此,那親王府除了手無閑錢外其生活並無過多影響,可最近聽聞他們要去沐府小女!你不覺得此中有些許怪異?沐府財勢在此都城中也為上等,但也不至於讓親王這等權勢放下身份,娶之為正室?”
“這又何可懷疑?此中種種我也略有聽聞,據說那盍海鬆與沐妖嬈乃青梅竹馬若是相互喜歡,哪有疑惑之有?”
小寶笑著對其搖了搖頭,一副老城模樣看著甄華史,那神情仿佛在說小子你還太嫩了。
“據我所知,此前盍海鬆已上門提過幾次親,都未給予答應,可偏偏這次?”
甄華史還是很茫然,不知小寶所說是何意?這些在其看來再為正常不過。
“說不定沐家在看此人,娶其女之心究有多誠懇?”
“若是這般,那盍海鬆便不用拿其父親令牌上門了!而且其所排定婚事竟如此倉促!”
小寶說至此,麵上有些許陰沉,拿著茶杯手不禁微微抖動。
甄華史將其所表現出一切盡收眼中,隨即露出恍然神色,麵上帶著急促笑意看著小寶。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你不必在我麵前這般掩飾,若是要破壞,那我便陪你一同會會。”
小寶麵露苦澀笑容,當他說出第一句話時,便已知曉他心中所想,當然他所想也無異。
其一小寶便是要組織,盍海鬆娶小妖。這其二嘛,便是要查查此中目的,為何親王之子竟娶商業大家之女為妻,還是正室!
正所謂身處高位,站得越高摔得越慘,親王雖為皇室血脈,但難保日後……
而王爺盍齊安並未讓其子盍海鬆去娶朝中大家,行連姻之舉,反倒是這般做派,恐怕連可汗都會懷疑。
若是普通人所看來,這便是自降身份無異,但可汗是何許人物,都是已窺探人心許久的老狐狸。
“那你打算如何?我又應當如何?”
甄華史將小寶從思緒中拉回,瞧著其麵容。
“我需要你製造個機會,讓我與盍海鬆結識之機會。”
小寶站起身軀,坐至甄華史身旁,對其附耳輕語。
蠻城內,其中央令眾人敬畏,且不敢過多靠近的這座皇宮內。
西宮乃靈兒公主所住之地,此中四季猶如春那般,可汗花費巨大,僅為其身心愉悅。
身上依舊穿著那白衣輕紗,如同仙女那般,其嬌容比其身軀所著白衣還要白皙些許。
衣物本是襯托其貌容之物,但穿在其身竟如同她襯托此衣那般,其美貌雖有些許憔悴,但依舊掩蓋不住其靈氣。
靈兒微微歎了口氣,坐於小亭中,身前方擺放著木琴,可她並未彈奏,手輕搭在琴弦上。
若是以往,此中不禁風景如畫,且琴音如同仙樂那般,在此中服侍下人,時常誤認為自己所處仙境。
可公主自從中原一遊回來後,蠻神祭後第二日彈了一首,便再未彈起。
那日其麵容上所綻露笑意,曾讓眾人以為公主恢複了。
靈兒悠悠歎了口氣,剛剛所聽聞之事令其心憂,剛剛所派出去親衛來報,東城區已找了個便,依舊未能尋得小寶。
尋了許多天,蠻城之大,僅靠自己與塔娜那些人手,要尋至何時?
越是尋不到他,靈兒越是憂慮,心中不敢升起半點不好念頭,還有三個城區心中還是有些許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