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府內,剛剛受可汗恩賜的同時,卻已然瞧見了查院緊急召集信號,赫裕阮心中忽浮現股極為不好的預感。
可可汗旨意在此,自己也不能這般離去,哪怕自己與可汗私底下關係如何雲雲,但是在這般多人麵前,全赫府都已出來接旨了。
於情於理都不能離去,這不單單是為人之道,更是君主,臣子之道。
這般離去一旦留下話柄,且不是令可汗難做?就因私底下也有這番交情,更要事事為可汗多考慮些。
若是平日裏接受這麼多的恩賜,赫裕阮定是喜笑顏開,查院召集令可不是說著玩的。
近日來可從未發生過什麼大事,偏偏是這般時候,小寶與嫵媚也出去了,這才是令赫裕阮最為擔憂的時候。
眼皮不斷的跳動,原本不太相信這些的他,現在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那般,心中一直有道不好預感。
麵色雖有些許蒼白,可是這些都是他的計劃內,就怕忽發生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當在廚房內瞧見那些菜色時,赫裕阮便已知曉是誰的手筆,賣相雖好,可卻有句話,往往最為美麗的,卻是最為毒辣的!
赫府內一切盡在赫裕阮掌控中,從未踏入廚房的女兒,今日這般異常舉動定人有人會與其通報。
誤食這些東西也是為了躲避可汗的召見,確實是無力與其解釋,為何這般焦急就要讓女兒與小婿喜結連理。
可汗也是精明無比之人,斷然不會那般輕易相信自己片麵之詞,若是要掩飾定要下很大的功夫。
倒不如來個裝病痛快些,免得費去那些無謂的腦筋,當你撒了個謊時,定要用更大的謊言將其掩蓋。
現在聽著那老太監頗為尖銳帶著些許亢奮聲,不緊不慢,一字一頓的讀者可汗旨意赫裕阮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終於當老太監將要離去時,卻忽然停頓了片刻,接受了如此大的賞賜,若是其他人定然會送些好處給他。
但看著赫裕阮無動於衷模樣,心中雖有些生氣,但卻也不敢表露出來,帶著不滿情緒便踏出赫府。
待老太監離去後,赫裕阮便迫不及待想要出門,卻迎上了整齊黑袍隊伍,停留在門外,而乜意致手中還抱著自己的媚兒!
事情至此也有些明了了,查院召集令定然是為此事而發,原本蒼白麵容上頓時鐵青無比。
既然已抱了回來,那定然無事,其中緣由定然會有人解釋,吩咐完下人帶媚兒休息。
便負手走至書房內,刀衛守在門衛,劍衛便踏入書房內,此事前因後果相信隻有其最為清楚了。
“屬下該死!”剛入書房內,乜意致便單膝跪地請罪道,頭顱低著看不清赫裕阮麵色如何。
赫裕阮麵色依舊,看著下方劍衛,聲音都變得極為嚴肅,“你且說說,究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待乜意致將事情都解釋完,赫裕阮麵色越發得鐵青,手已握緊猛得錘在桌麵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這般說來!那日與你交戰,且在竺府內的高手便是此人?”
乜意致急忙回話,他可以肯定,無論是他的身形,與其麵上所佩戴的麵具,還有他所使用的劍法都與那晚交戰之人相仿。
現在就基本可以確定了,此人定然是竺淩封所派出的!赫裕阮很是憤怒,當即下令全查院動員起來。
明日早上的朝會,自己定要去走一朝,按理來說,以往朝會皆是赫裕阮最為討厭的,因所處身份特殊,即便不上朝倒也是挑不出毛病,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已見怪不怪了。
夜幕悄然降臨,查院內卻依舊燈火通明,今日沐譽確實有些無奈,三院所管理的,今日又大戰了一場。
這般焦急的命令,沐譽定然不能退卻,三院他僅為四把手,上三把手都在此中,他又怎麼能退去?
但按照這般看來,想必與下午所發生之事又莫大關係,至於小寶失蹤的消息,卻已然被赫裕阮壓了下來。
而在城內,一處頗為幽暗且僻靜的地方,城門已然被封鎖了,街道上巡邏軍隊也增多了,查院召集令都已出了,封城倒也見怪不怪。
黑子現在便成為全城搜捕的目標,而其便躲在赫府不遠處,一座荒廢已久的民房內。
正所謂,往往越是危險的地方,卻是最為安全的,黑子正是這般想法,才會將藏身之處選在此。
沒有火光,但今夜月亮明亮無比,黑子將小寶移動至月光所照到的地方下,這人實在是太像了,甚至連出招都那般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