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淩封說過,此事後去留皆由我自行決定,本想去尋小姐,卻在此處遇到了少主您。”
看著其麵上神情,小寶腦海中忽浮現道想法,不由脫口而出,“難不成你想留在我身旁?”
黑子點了點頭,巨大的驚喜令小寶還未回神來,這般高手在自己身旁,自己還何懼之有?
“少主可會回中原,去尋小姐?”麵對黑子詢問,小寶倒也不感意外,夢中那和藹麵容,定然是要回中原的。
將一切都說於黑子聽,他微微點了點頭,“那日後我便留在少主身旁。”
說著黑子竟還要跪下,小寶急忙拖住其手臂,雙膝還未跪在地上,不由有些疑惑看著小寶。
“按照輩分,小寶還需喊您聲黑叔,你若是這般,陷小寶於何境地?日後你且將小寶看做小輩來照顧即可。”
而在皇宮之中,午時已過,文武百官皆在其中,可汗也再高亢喊聲中重新做回狼椅上。
隨著其發號,竺淩封便被帶上了大殿中,大殿上所有人皆是看著其麵容,各色表情不一。
倒是竺淩封,反倒闊達,並未在其身上看到任何的害怕,他雙膝跪在地上,恭謹對著可汗行了禮。
“草民竺淩封,叩見可汗!”竺淩封現在依舊未有任何官職,國師便是其父,稱自己草民倒也在情理中。
“你可知寡人今日喚你前來,所謂何事啊?”
麵對陛下詢問,竺淩封麵上帶著茫然,“恕草民愚笨,不能知會聖意,還望可汗解惑。”
可汗擺了擺手,今日找其問罪的,便是赫裕阮,又不是自己,當然是要赫裕阮來說。
赫裕阮已然回意,踏步上前,看著竺淩封麵容,赫裕阮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麼,但整張臉確是陰沉無比。
大殿內諸位大臣,不由對其心生出了些許擔憂,赫裕阮終究還是開口了。
“竺淩封,至今已然二十了吧,往日種種罪證,我且念在你年少無知,但昨日所作所為又是何意?”
“昨日,淩封一直呆在國師府內,不知有什麼作為?”
“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依舊是這般嘴硬!”赫裕阮雙手一揮,身旁二人便邁步走上前,罪證倒是頗為充足。
“那人與死士確為我府中人。”話語即出,眾人皆是驚呼,竟這般倘然承認了?
“但是,本是家中護衛,都皆由那武功高強護衛所統管,如今作出這般舉動,確實是淩封我的失職。”
聽至此,眾人不由心中暗自歎服,此子這般,心思城府定是極深的。
赫裕阮麵上依舊帶著冷笑,對著大殿外高喊了聲,將那三人都帶上來。
三位青年在眾護衛的帶領下,邁步走入大殿內,初次見可汗難免有些害怕。
竺淩封看清三人麵容,麵上笑容亦然止住,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三人邁步至其身旁時,他才意識到這都是真的,忍不住吐了句,“這怎麼可能!”
赫裕阮麵上帶著笑容,看著頗為驚訝的竺淩封,“這怎麼就不可能?”
三人赫然是大牢內,被元安所殺害的辛莊等人。
“是不是很意外?那日你讓元安下手,初次殺人的他,哪怕心中再如何狠辣,但也定不能致命。”
至於竺淩封派出的高手,卻然以為,即便是這般,火燒盡後定然無人能再存活,但卻早已被赫裕阮所派出的高手將三人救下。
接下來便不必再說了,四人那日在街上所做一切,皆是受竺淩封所指使的,即便是他們自己所下主意,但此時這般指認也斷然是赫裕阮所教。
這般指認加上三人所交代動機,便然是為了赫裕阮女兒赫嫵媚,接下來的一切斷然已經明了了。
“竺淩封,你可還有什麼話好說?”可汗都已開口,竺淩封此時便已然可以定下死罪了。
“可汗,臣有一事相告。”忽站出位頗為年長的大臣,令眾人感到訝異不已,此人便是三朝史官,年齡排其最大,但人也是頗為正直的。
連赫裕阮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他老人家此時站出來究竟是為何?難不成是要幫....
隨著可汗下令,史官才敢開口,悠悠道出,“先皇曾給過竺家道免死金牌,若是可汗要將其處死,怕是....”
史官的話讓竺淩封又再次燃起了生的希望,對啊,家中還有先皇所贈免死金牌,哪怕爹爹未能趕回自己也定然能無恙!
雖這般想到,可卻未表現出來,麵上依舊帶著麵如死灰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