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合華從未沒有想到過世界上,一個男人能美麗地讓他窒息,他眼眸開合間俱風情無限,勾魂攝魄。
耶律征忘記了自己喬裝小廝的身份,抬起頭呆楞地望著韓卿,失去一切理智。
“你來我這,是——”韓卿盤起腿來,端正坐姿,懶懶地望向耶合華,看見他身邊站了一個礙眼的耶律征,作小廝打扮,麵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韓卿細眸蘊藏著盛怒,不客氣地質問道:“古金的人都是如此沒規矩?三皇子,你深夜作小廝打扮到我房間內,有何企圖?”
“額……”耶律征直到聽見那聲憤怒地質問,才驚醒過來,聽著那似曾相識的嗓音,不禁聯想到了肖戰。
隻不過一個相貌風華絕代,一個平白無華,但是身形極其的相識。
耶律征來不及細想其中貓膩,硬著頭皮如實說道:“耶律征久聞駙馬之名,仰慕非常,今夜特來拜會。”
“哦,你來拜會我什麼?”韓卿心下一轉,收起怒氣,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語音升高一個調,睜大眼睛感興趣地問道。
耶律征盯著他嘴角那魅笑,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意誌忽的渙散,紅著臉,心怦怦地緊跳,結巴急找理由道:“拜會……拜會……拜……”
“可是代你父王,拜會你我兩國的事情?”韓卿言笑晏晏地問道。
耶律征趕緊抓住這個帶著陷阱的台階下地,連聲應道,硬著頭皮扯下去道:“是的是的,駙馬,如何看待當前局勢。”
韓卿抬起皓腕,打了一個美美的哈欠,媚眼如波地嗔怨道:“皇子,你明明知道我派出使者跟你們講明了,怎的還裝糊塗呢?”
耶律征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被他看酥麻了,站立不住腳跟,傻傻地應和:“駙馬,駙馬所言極是,所言極是。”
韓卿細眼彎起,露出開心地笑容,一言錘下,板上釘釘道:“既然你覺得我說的對,那我們兩國就此聯盟了。”
“啊,聯盟?”耶律征被美色迷了眼,聽見韓卿說確定聯盟,猛然驚嚇醒,呆呆地問道。
“皇子要反悔?”韓卿見他遲疑,立刻拉下臉,皺著細眉,變得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耶律征見美人不高興,立刻緊張地上前安撫說道。
韓卿聽得他這話,複又笑眼吟吟,主動拉起耶律征的手,笑眯眯地承諾說道:“沒有就好,那我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好,好……”耶律征被他親熱地拉著,近距離看他美色,智力又丟在地上,隻會傻傻地應道。
韓卿又抬眸瞥了一眼,傻傻地站在邊上的耶合華說道:“我們的皇子在這裏久久不能歸家,就讓他這次一並隨我回我回去,可好?”
“合華?”耶律征稍稍地清醒了些,隨著韓卿的視線望向好友耶和華,他當然知道耶和華絕對不能放回北寒,不然就少一個籌碼。
可是,隨著韓卿曖昧地一拉,耶律征被拉他到床帳裏,看著韓卿近在眼前的美色,什麼該不該,什麼好友全部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好不好嘛?”韓卿細眼如勾,揉著他胸口,嗲聲撒嬌問道。
“好,好,好。”耶律征被韓卿一撒嬌,隻想把什麼東西都給他,攬著他的肩膀連聲應道。
“嘻嘻,我就知道,皇子是最同情達理的人。”韓卿撤回手,退後一些距離,笑眯眯說道。
這妖精,隻想把他,囚在身下好好的疼愛。
耶律征手指從韓卿的肩頭,一路滑下的脊背,摩挲在他的細腰上,湊近說道:“駙馬爺,你高興啊征也高興。”
“嗬嗬,天色晚了,既然皇子代你父王談好事情,那就早些回去歇息。我此行來古金,合華的哥、姐、祖母分別托了許多話與他,我們需要些時間單獨話家長,望皇子見諒。”
韓卿眉眼隱忍著不爽,不動聲色地推開耶律征靠近的胸膛,拉開兩人的距離,俊麵露出抱歉的神色,撐起假笑說道。
耶律征流連在韓卿腰間的手遲遲沒有收回,韓卿咬著後槽牙,看向楞在一盤不知所措地耶合華,假笑著催促說道:“合華,還不快快送三皇子出去。”
“啊……啊征,我們皇姐夫連日趕路辛累無比,我們讓他早點休息吧。”耶合華趕緊上前,拉著耶律征的衣服說道。
耶律征轉頭看著好友,想想他在場,也不便做些什麼,麵色揚起笑容,從床上起身告別說道:“那駙馬爺,我們明日見。”
韓卿微笑著點點頭,目送著他出去,直到人消失在眼前,那嘴角的笑容全部都變成不善的冷笑。
耶合華把耶律征送出門,兩人停在門口。
“合華,你就好好跟你皇姐夫話家長,我會說服父王跟北寒聯盟和放你回去的。”耶律征微笑著拍拍耶合華的肩膀,用一種姐夫對小舅子的親切口吻說道。
耶合華有種自己引狼入室的感覺,心裏忒不是滋味,僵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