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芒灑落在屋頂上,照的烏黑普通地瓦片仿佛也燦若金輝。
駙馬府邸的偏院內,兩人對坐和平地共享早餐。
“你知道我身上所中的禁功散嗎?”韓卿把托盤內的東西搬出來,擺放在桌子上,直接開門見山道。
慕容白搖搖頭,揭開粥煲的蓋子,先盛了一碗滿的給韓卿,接著給自己盛粥,道:“宮中秘藥甚多,按你所說的症狀,不僅禁了功力還禁了部分力氣,沒有除此之外的特殊症狀,還真難判斷哪種禁功散。”
韓卿歎了口氣,憂愁地皺起眉頭,距離明年開春,牧雲和北寒就要再次開戰,他還沒解了禁功散該如何是好!
“別急,吃完飯後,我會把我所有知道的禁功散名字,列一張清單給你。”慕容白看見韓卿麵上的失望之色,微笑著說道。
韓卿點點頭,拿起白麵饅頭,沾了辣椒醬,咬了一口後,征求道:“你現在牧雲已經回不去,我給你在朝廷中謀一個將軍的職位。”
慕容白搖搖頭,歎了口氣,星眸認真地看著韓卿說道:“我若加入北寒,那可就徹底背叛牧雲,我不能讓家族繼續蒙羞,對不起花郎。”
韓卿微微地皺起眉頭,他早就料到慕容白不肯加入北寒,接著勸說道:“玉麟,我絕不會強迫你,做跟牧雲敵對的事情,也不會允許別人強迫你。如若你不想入朝為官,也沒關係,那我便養你一世。”
慕容白心裏很感動,他知道韓卿說到,鬆口說道:“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韓卿點點頭,心裏知道他一時半會兒不會加入答應,微笑說道:“你什麼時候準備好,就來跟我說。”
兩人略過這個話頭,韓卿又說起北寒婧懷孕的事情,苦惱給孩子取什麼名字。
“你說,我給孩子取名叫韓黎怎麼?不行,萬一是個女孩子,叫這個名字太男子氣,還得取一個,容白,你說我該取什麼名字好?”
慕容白捏著大白饅頭,一小塊一小快的撕開,塞進嘴裏,目光一直逡巡在韓卿冥思苦想的俊臉上。
韓卿抬起頭問道,卻見慕容白歪頭,一直緊盯著他的臉,心裏開始不自在起,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確認是否沾了東西。
“你一直看我幹什麼?”韓卿見他目光還膠著在自己臉上,被他看的心裏發毛,心裏懷疑他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忍不住出口問道。
“你是不是擦粉了?”慕容白終於出聲問道。
韓卿詫異地瞪大眼睛,手裏的捏著地饅頭掉進粥裏,失聲說道:“我擦粉做什麼?”
“你沒擦粉,怎麼精細白嫩了許多,臉上的疤也淺了?”慕容白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還專門伸出手摸了摸韓卿,左頰淺淡的疤痕。
“我沒事學你們牧雲有些變態的男人,擦粉作什麼?”韓卿嫌棄地拍開他的賤手,也摸了摸自己的疤痕,好像真是平整淺了許多。
“咦,你屋裏銅鏡在哪?”韓卿猛然站起來,不等慕容白回話,自己闖進臥寢裏麵,視線在簡陋房間內的巡視了一遍,湊近到大銅鏡前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容顏。
那條威武霸氣的疤痕,的確細了,小了,淺了。
韓卿看著自己特有男人味的疤痕縮水了,心痛的不得了,騰地心中爐火燒起,罵道:“哪個混蛋把我的疤變小了!”
韓卿擰眉想了想,自己被樊墨涯救出牧雲時,疤痕還是如常,怎麼一回來就縮小了,難道是北寒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