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酒樓之戲(1 / 2)

獨赴盛興,尋王蒙獲解藥。

牛皮紙上,留的字,字跡雄秀端莊,圓潤中暗藏鋒利,字態中又透出股清逸不拘。

韓卿認得此字,出於何人,可是牧雲北寒千裏迢迢,欲在開戰之際,他怎麼可能深入北寒。

“解藥?獨赴?”

韓卿收起牛皮紙,皺起眉頭思忖,不管這是不是圈套,他都要闖一闖。

整個北寒,隻有一家酒樓喚盛興,生意興隆,門客不絕,專做牧雲的菜色,據說老板是在牧雲待過,品嚐美味過後,把廚子帶回來開店。

韓卿的帶刀,讓侍衛埋伏在門外,重重地包裹了興盛樓。

韓卿隻身走進興盛樓,巡視了一圈再坐用餐的客人,攔住一個小二,用刀鞘抵住他的脖子,冷麵問道:“你店裏有沒有叫王蒙的客人?”

小二趕緊點點頭,回答說道:“有,他走了,給你留下一個紙條,讓你隻身去城郊外找他。”

韓卿皺了皺眉頭,展開一看,上麵寫著:“獨身赴約,城郊門口,方可相見。”字跡還是一樣。

韓卿趕緊騎馬,帶上人馬去城郊追人,可是到了城郊,又撲了空,一個賣菜老婦,塞給他一張紙條,寫著:“隻身赴約,城裏月光閣,尋念念方可相見。”

韓卿被騙兜了圈,氣的發抖,暗罵:狡猾的狐狸。

韓卿按耐住煩躁,讓大部分侍衛先行回府聽候動靜,帶著四五個喬裝打扮的侍衛,騎馬往城裏的月光閣走去。

這月光閣是個娼妓聚集之地,是有錢人來的地,進閣之人都需要交隨身攜帶的武器。

韓卿交了長刀,隻身進了月光閣,聞見各種繚亂的胭脂香粉,目光遊巡在衣著暴露的女子身上,厭惡的掩鼻子。

然後,隨手攔住端酒疾步路過的龜公,煩躁地問道:“你這裏可有念念,叫她出來見我。”

“公子,往樓上左邊第二間走就是了。”龜公連頭也沒抬,不待他回話,便匆匆地離去。

韓卿沒法子,給幾個屬下,暗暗地打了個眼色,往二樓走去。

韓卿抬起手指剛想敲門,門就順著力道開了一道縫隙,裏麵傳出女人悠悠地嗓音,說道:“公子進來罷。”

韓卿按著腰間的暗鏢,謹慎地往裏麵走去。

前堂美人椅上,靠躺著一妖媚的美人,塗染著丹蔻的素手,指著桌子的三壇美酒,巧笑嫣然地說道:“公子把這三壇美人醉喝了,念念就告訴你,想要的答案。”

韓卿警惕地端起酒壇,聞了聞香濃味道,掏出銀針測毒後,看著那美人心想:這是北寒的地界,饒那人也不敢放肆,況且門外也有他的人。

韓卿舉起酒壇,烈酒接二連三的滾滾下肚,心裏的煩躁舔了把火愈加嚴重,把酒壇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不善地怒道:“把那人給我叫出來。”

那叫念念的女子,掩袖捂嘴,笑道:“請公子,摘了麵具,把這條黑巾纏在眼上。”

韓卿咬了咬牙,解了麵上的麵具,那念念看見韓卿麵具後的瑰麗的真容,楞楞地感歎道:“原世上,竟有比女子還美的男人。”

韓卿哪裏想聽她羅裏吧嗦,綁上兩指寬的黑布巾,隻想快些引出幕後之人。

“這下可以帶我去見那人了吧。”韓卿在眼上係好黑巾,沒好氣地說道。

“自然,公子牽上我的手跟我走罷。”那念念懶懶地起身,帶上韓卿往屋外走去,幾經曲折上了一輛馬車。

“這馬車要去哪?”韓卿沒有想到,念念竟然要帶他離開月光閣,警惕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問道。

“公子,稍後便知。”念念不慌不忙地說道。

“不行,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走。”韓卿拒絕上馬車,拖延時間等自己的下屬出來。

念念依舊不急,微笑說道:“公子若不去,時間一到,王公子恐怕就走了,他說你若再錯過那東西便不會給了。”

醉仙樓內,三位客人,相貌堂堂,別樹一幟。

“子矜,你覺得北寒如何?”蕭景煜端起酒杯,鳳眼望向樸華的街道,轉頭問道。

“頗為繁華,井井有條。”顏子矜端起酒壺,不急不徐地說道。

“那比之牧雲呢?”蕭景煜鳳眼明亮,盯著顏子矜唇紅齒白的斯文麵頰,出題問道。

“你是要我說好聽的話,還是難聽的話?”顏子矜放下酒壺,抬起頭問道。

“難聽的話。”蕭景煜摩挲著杯口,溫和地微笑說道。

“這北寒治理的井然有序,你我待在這裏三日,見到城內人人信奉黑蓮教,胡汗之人相處融洽,沒有人在街上爭吵過一句,現任君主也頗具領袖之範,百姓頗為支持,恐怕不是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