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顆洋蔥,在眾目睽睽下被人剝的體無完膚,辛辣的往事,嗆的他透不過氣來。——蕭景煜
天上的烏雲越來越密集,傾盆大雨像個自殺者隨時會從雲端跳落,把人淋成落湯雞。
層層的大內太監,把在場的人圍了個水泄不通,銳刀組成的圓形包圍圈內,氣氛越來越緊張,戰爭一觸即發。
敵人把包圍圈,一步步壓縮成為了一個不到十米的寬的圓圈。
紅袖和耶合華統統從馬車上下來,拔出貼身武器,緊站在慕容白身邊嚴陣以待,現場的氣氛越來越壓抑。
紅袖緊握著長劍,緊抿紅唇,目光熱切地盯著許久不見的韓卿,媚眼難掩強烈情思。可視線掃到蕭景煜緊摟著韓卿的手指上時,熱切的情思,轉為滔天的憤怒。
任何一個女人都不能忍受一個男人分享他的男人!
莫相離自然是注意到紅袖看哥哥的視線,心下升起一股醋意,麗眼不禁暗暗地打量她。
那女人高約五尺有餘,她穿著一件緊身的素色紫衣,四肢像是柳條般纖細修長,玄黑的腰帶勾勒出不堪扶握的腰肢。
她的纖細不是冷硬死板,是帶著曲線的柔美,瘦中透著性感的豐腴,光站在那裏就惹得人心中遐思。
她不僅僅身材好,還長了副好皮囊,五官生的柔美嬌媚,尤其是那雙楚楚動人的大眼睛,脈脈含情仿佛會說話,隨時會把男人勾魂攝魄了。
她簡直是為男人活脫脫打造的尤物。
不知她與哥哥有何關係,莫相離心中酸溜溜地直怨哥哥太風流,屁股後頭桃花朵朵開。
紅袖敏感的察覺到,莫相離打量的視線,偏頭向斜對麵望去。
那女子美的冰清豔麗,她疏離的眉目,仿佛籠著一層薄霧,倔強得宛若一棵深山雪林裏的孤木。
她如水般絲滑的墨發披在肩上,隨著身上飄逸的朱紅薄紗宮裙,隨著偶起的烈風在空中簌簌飄動,隨時要融入夜色,讓她想起被高高奉在神壇上的九天玄女,美麗卻不可觸。
倘若把紅袖比作一汪天底下至柔至軟的水,那麼莫相離便是天底下至堅至硬的冰,這兩個女人簡直是兩個極端。
兩人的私下各自比較,在自己心頭暗暗地有了答案,又都向那對相擁的男人望去。
一個人間尤物,一個天上神女,兩分秋色 自有人喜愛。
莫相離目光複雜地望向蕭景煜,這個男人本該是她認定可托付一生的人。她是個極有主見的人,貞骨烈烈,愛的至死不渝,厭之永不相見。
可惜蕭景煜的三心二意,辜負了她的拳拳愛意,對於她已經是一個負心者的符號。
他們純潔的愛情已經不知不覺地死去了。
莫相離活著的隻有一日一日不斷的忍耐,可他的所作所為,讓她不斷的失望,不斷的失望……
這種失望不是一蹴而成,而是像是拆房子,天天的削減毀壞,最終傷痕累累,終有灰飛湮滅的一天。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反複的給他多少個機會,繼續承受這種反複的傷害,但她知道今天必須該做出個了結。
她再也不想被當做可有可無的替代品了,與其鬱悶的守著這死去的愛情,不如抱著玉碎的心態,痛快幹脆問出來,反正橫豎都是一刀,還遭得過他們兄妹同時侍寢嗎?
莫相離猛的揚起手中長劍,橫架在纖細的脖頸上,冷眼橫對蕭景煜,威脅道:“蕭景煜,我與韓卿注定不可共存,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