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臨危之際請命率兵奔走古金,借人和一舉擊潰古金兵,勢如破竹地拿下古金皇帝耶律征,舉世嘩然。
慕容白情比金堅,更是憑借自身驚人毅力 ,屢下危險的絕情崖,竟把墜崖的韓卿與百裏溪硬生生尋了回來。
慕容白這一戰,可謂是功標青史。
北寒國朝堂上,北寒堅一身玄黑的朝服,端坐在皇椅上笑眯眯地當麵賞賜道:“慕愛卿這次臨危險請命大功而回,朕賜豪宅府邸一座,金銀珠寶十箱,綾羅綢緞一百匹,美奴倩俾二十對,賜與禮部尚書之女婚事一樁。
慕容白好不容易逃婚來到北寒,本以為擺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想到北寒堅竟然還逼他娶親,渾身立刻不好了。
慕容白忍耐著甩臉子,當堂直言拒絕:
“此戰多虧白扁神醫下毒強削敵人實力與我裏應外合,大功臣乃是他,容白借著便宜才贏戰,實則沒出多少力,無功不受祿,娶親更是免了吧。”
北寒堅聽著推脫之詞,微微而笑,豈會不明慕容白的心思。可他今日把慕容白召喚到朝堂上,卻是打定了主意。
“慕愛卿莫要妄自菲薄,你英勇善戰,急人之所需,況且,把朕的皇姐夫找了回來,大功在身不負托,我若不賞賜,別人指不定說我虧待功臣的閑話。”
北寒堅這一番話,直把慕容白拔高到北寒大臣的身份來說,惹得慕容白暗裏不住冷嘲。
“容白不過一介牧雲罪臣,虧得韓駙馬收留,此次不過寄人籬下,出些力氣罷了。擔不得大王這一句愛卿,請王收回厚愛。”
慕容白心裏說道:想讓我認你為主子做夢罷!在他心裏耶合華永遠是個一出事隻會大呼小叫,沒出息的王子,無論是才能還是各方麵,都比不上蕭景煜。
“愛卿,這話見外了,當初朕去牧雲救皇姐夫回來,路上也算你救命之恩一份,早把你當作自己人了。現朝中大虛需要人才整治,愛卿之才閑居在公主府實在是屈才了,就算皇姐夫出來說情,我定然是不允的。”
北寒堅現在是實打實逼著慕容白出來給他當臣子,韓卿實在看不下眼,出來一步,嚇北寒堅一嚇,說道:“慕容白身為牧雲舊臣,家族與牧雲王朝關係密切,用之的確不合適。 ”
“哦?皇姐夫心裏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朕用人向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皇姐夫如此說,是懷疑慕愛卿在北寒的目的不純,這話恐怕慕愛卿聽了會傷心。”
好一招挑撥離間,韓卿倒是不敢輕看北寒堅了,轉頭卻發現,慕容白掃向他的目光,溫度低了幾分,清冷中帶著幾分不明的情緒,到像是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韓卿剛想說些什麼。
慕容白忽然單膝一跪,謝言道:“感謝王的信任,若王想請容白入朝為官,請收回那些恩賜。”
“好,好,好,既然愛卿的意願,那朕自然允之。”北寒堅拍手稱快道,看了一眼 臉色格外難看的韓卿,興奮中帶了幾分得意。
早朝散後,慕容白快步離開,韓卿追尋他的背影,在身後追問道:“玉麟,你怎入朝為官了?”
慕容白一路腳速不減,聞言忽然停下轉身,韓卿來不及刹車撞入他懷抱,慕容白捏著韓卿的手腕,低頭看著他。
韓卿對上他那雙帶著幾分怒意的星眸,疑惑地說道:“你是被北寒堅那小子搞生氣了?”
“韓卿,你恐怕從來沒有相信過我罷!”慕容白很少叫韓卿的正名,此刻星眸寒冷,沒有往日兩人相處的和諧。
“我……沒有。”韓卿觸之一愣,語言裏帶上了幾分遲疑,這更加惹怒了慕容白。
“哼,沒有,如果你沒有,何苦什麼消息都小心翼翼地瞞著我!你到底把我當做什麼!”慕容白鼻孔裏冷嗤一聲,滿是不屑韓卿的辯解,星眸裏帶上了幾分陌生的嘲諷。
慕容白很少這樣直白的發脾氣質問韓卿!慕容白的怒火並不是一次爆發出來,而是多次積累。
韓卿為了勝戰去勾引耶律征,瞞著他,韓卿中了淫羊丸娶了男妾,還是瞞著他,真的當他是個眼瞎耳朵聾的傻瓜嗎?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不是故意的瞞著你,我之所以這麼做,是怕你擔心,怕你生氣。”韓卿急切地抓住慕容白,盯著他解釋說道。
“我算什麼,你莫哄我了,常常把我獨自丟在白晨軒,無聊想起我了,來白晨軒打發時間。哼,你還是找你的藍顏知己百裏溪,找你的男妾白扁去玩罷。”
慕容白冷笑一聲,慢慢地掰開韓卿的手,拂袖絕情而去。
韓卿追上去,抱住慕容白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啞著嗓子說道:“玉麟,別生氣,原諒我好不好,我在山崖下時,一直再想還能不能見你一麵。你不顧危險來救我,我真的好開心,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