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闕閣第一夜。
燈火輝煌,聖寵纏身。
韓卿又住進,那個精致奢華的金籠裏,隻是這次他沒有要飛的欲望。
“答應我,把北寒堅平安放回北寒,不許傷害他。”韓卿枕在蕭景煜臂彎裏,兩人同蓋一床錦被,平靜地說道。
“好,都依你。隻是我有個條件,我答應你後,你就要安心待在牧雲,十年內不許跟他們見麵,有絲毫的聯係。”蕭景煜撫摸著韓卿的柔順的發絲,翻身覆韓卿,鳳眼微笑地要求說道。
“可以。”韓卿閉上眼睛承諾道。他知道蕭景煜指的他們,包括自己的親兒子韓黎。
金闕閣下,侍衛裏裏外外地層層地守衛著,慕容白帶刀舉頭望著,那燈火通明的金闕閣,隻看見在黑夜下浮華的影子。
他低下頭自嘲的笑了,英俊年輕的側臉,沉在夜光裏,半明半暗。
人還是當初那個人,心不卻不是當初那個心了。
第二日,天亮蕭景煜渾身舒爽,心情通暢地打開金闕閣的主窗,呼吸新鮮的空氣,覺得經過一夜自己瞬間年輕了二十歲。
可是,哪知低頭一大早就看見慕容白,巴巴地站在金闕閣的窗下,癡癡地等待的樣子。
蕭景煜立刻心情不好了,恨不得立刻關窗,仿佛自己枕邊的香噴噴的肥肉被窗下的餓狼盯著。
可是,蕭景煜從來不是會退讓的人,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他笑眯眯地招呼窗下的慕容白:“容白,我準你三天假,怎麼一大早就跑來了?”
慕容白尊敬地向他行了宮禮,回答說道:“容白是天生的操碌命,時刻謹記自己的護衛皇上的使命,是以在這。”
“哦?我還以為你跑來,見我的小金絲雀呢!”蕭景煜微微訝異,開了一個小小的微笑。
慕容白站在原地,僵硬地幹笑說道:“皇上,還是依舊的幽默。”
“既然,你喜歡以前的差事,我自然不能奪你所好,隻是我的小金絲雀看見你似乎有點不開心。”蕭景煜委婉的提醒,驅趕道。
哪知慕容白竟然領命說道:“謝皇上體恤,我一定會護佑好金闕閣,保證讓你的金絲雀開心。”
蕭景煜臉上的微笑越來越幹癟。
這時候金闕閣又出現一串腳步聲,韓卿發絲隨意地披在肩側,趿拉著鞋子,打著哈欠滿眼困意的走到窗口,抱怨地說道:“你一大早,你在我麵前,跟誰嘰嘰歪歪。”
韓卿瞥到慕容白,把下巴磕在蕭景煜厚實的肩膀上,雙手抱著蕭景煜,隨口說道:“哦,原來是他啊!”
慕容白看著韓卿喉頭緊澀,說不出話來。
韓卿卻有許多話要說,他懶懶的趴在蕭景煜身上,靈活的手指當著慕容白的麵,肆意地纏繞著蕭景煜煜衣帶,口舌並進,現場進行了一場活春宮的調情演示。
慕容白麵色慘白。
他的腳卻紮地生了根似得,半分挪不開,直到韓卿惹火燒身被製壓在窗柩上,一頭烏黑的發絲在不斷的抖動,指甲蒼白緊緊地掐進窗柩裏,細眼徹底沉淪迷離的時候。
慕容白才失了魂魄的離開。
韓卿看見慕容白離開,見戲可以停止,馬上豪不留情地推開蕭景煜說道:“好了,你該上朝了。昨天答應我事情派人快去做。”
蕭景煜一大早被取悅的非常高興,卷著韓卿回屋又回溫了一會兒,然後信守承諾,派人去重牢內把關了快一個多月的北寒堅放出來。
“你換上這套新衣裳,吃完這頓好的,我們就送你上路。”獄卒頭讓人把一盤新衣裳和一盤豐盛的菜端到北寒堅麵前,隔著鐵窗說道。
“我可以吃這碗斷頭飯,但是,我要見韓卿一麵。”北寒堅握住鐵牢,目光堅定的說道。
“他現在是牧雲男後,豈容你說見就見,快吃完飯換上新衣裳上路。”獄頭讓人打開牢房,端起飯遞到他麵前,冷臉說道。
“我說了我不吃,我要見韓卿。”北寒堅揮手把獄頭手中的飯,摔在地上,憤怒地說道。
獄卒讓幾人按住北寒堅,正要強行喂飯,不料北寒堅一拳把幾人揍到在地上,一腿橫掃數人,眼見要逃出牢籠。
這時橫空出世一人,高勝抱刀,一腳把北寒堅踹回牢獄內,不屑地踩著他的頭顱,冷森森地說道:“北寒堅你最好給我乖乖吃飯,穿上新衣,滾回你的北寒。”
“你幾個意思?”北寒堅吐了一口血,狼狽地看向高勝說道。
“自然是表麵意思,男後的意思。”高勝單手粗魯地拽起北寒堅的頭發,強行掰開他嘴巴,讓人強行喂飯灌湯。
“我不吃,我不吃。”北寒堅被人按住肩膀,不斷的掙紮,米飯和湯沒進多少肚子,囚衣、頭發上倒是粘滿了米粒,活像是個髒乞丐。
正當北寒堅因為不配合,又被高勝揍一拳肚子,倒在地上疼痛地失去反抗之力時,獄中忽然傳來一聲氣派地傳呼聲: “男後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