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的我在一家雜誌社做插畫,有了很多閑暇的時間,這四年裏我依舊不斷換著男朋友,他們大多年輕多金,我也依然年輕美麗,在我覺得自己估計就要這樣過到40歲然後枯萎死掉,我又遇見了於慕。
他沒變多少,隻是看著更加成熟穩重了。他的眼睛依舊那麼深,我曾找過我想要的答案並確信存在的那雙眼睛,如今已深到讓我覺得陌生了。
他:“我回來了,我們在一起吧。”
我想過無數遍這樣的場景也一直打定主意要狠狠拒絕他,但看著他的眼,我的回答卻變成了——“好”。
我記得他以前不好意思在眾人麵前牽我的手,記得他照顧了生病的我一整夜,記得他總是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記得他發表演講時一直注視的人是我,記得他用本子記了我喜歡的書愛吃的菜,記得他笨拙得隻過一次——愛我。我也記得他的膽懦弱,他不敢表達的愛,他讓我失望的逃避。
但四年後的他,卻已經是我不認識的人。
一個魔鬼一般的人。
我越是不能解開他身上的疑問,便對他越是感興趣,鴿子曾經提醒過我心引火燒身,可惜的是我根本聽不進去了。
我跟於慕住在了一起,一棟挺大的別墅,離市區有半個時的路程。搬來的第一我們都喝了酒,我忘不了他當時看我的眼神,像一種叫不出名字的野獸。
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基本都是呆在家裏,於慕回來的早我們會一起吃飯散步,悠閑得像半百了的老夫妻。
我問他:“這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
他卻反問我:“那這是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比較重要,因為我隻想要你。”
也許四年前我會被這樣的甜言蜜語打動,但是現在的我卻能把他眼裏想要的占有看得一清二楚,讓人害怕的秘密還在那雙眼睛裏,我願意相信他,願意把最真的自己給他,因為我相信我沒有看錯。
“於慕,我知道你一定是因為什麼事情才突然離開我的。我能理解你,但是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欠我一個答案。”
他把我拉進懷裏親吻我的額頭,:“因為我討厭過去的自己。以前我討厭時候的自己,到了大學我以為我不會討厭了,但我發現我還是討厭自己,我想變成你喜歡的我。”
我親親他的嘴唇,然後笑著:“我知道你是純粹的喜歡我,我感覺得到啊!不管怎樣的你,你就是你!不要討厭自己,也不要以為別人討厭你。”
那晚上是我們住在一起第一次睡在一起,沒有隔閡的愛著對方。我不能阻止一個男人想變得更好,我是恨過他的膽,但他也努力在變,我隻希望他不要變很多,不要變成我不認識的人。
6個月後。
噩夢開始了。
他開始早出晚歸,更多時候一連著幾沒有信息也不回家。於是我去他的公司找他,卻被那棟大樓的人告知沒有淳於慕這個人。他每沒有在工作,那他到底在做什麼?
我在家裏翻他的書房,想找到一些關於他工作的東西,沒想到卻在他書桌裏看到兩本結婚證,是晴和於慕的。我一下子驚呆了,根本沒想到當年在學校最不讓我好過的人變成了我男朋友的妻子。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星期後,我拿著那兩本結婚證問他,他卻一臉得意的表情告訴我:“是假的,我還以為我已經扔掉了。”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於慕。”
他像沒聽到我的話一樣靠近正在發怒的我,挑釁一樣:“這女的纏我纏得太厲害,就假裝找朋友搞了次假領證,不然她不聽話。”
我用力推開他:“不聽話······什麼不聽話,你到底跟她發生什麼事了?”
“乖,我今好不容易回來,別讓我生氣。”他用力開始脫我的衣服。
“淳於慕!你給我滾遠一點!生氣的是我!你一直不對勁你知不知道!”我推開他跟他保持距離,大聲吼著,“我們住一起之後就不對勁了!你根本沒有去公司上班,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他眼神突然變成野獸一樣凶猛:“你會知道的。你會知道我為了你做了多少事。”
第二早晨,一個帶著口罩的阿姨給我端早飯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女的不像是之前一直做飯的阿姨。我叫她、問她話,她一直不理我,直到我拿掉她的口罩才發現——
她的嘴巴用紅線緊緊的縫住了,紅腫著,有早已幹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