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絕望愛情嗎?
被他強勢的占有過後,我擦幹眼淚,看著他篤定地說,“你並不愛我,從開始就不愛。你隻是自尊心受了傷,覺得是我先拋棄了你。厲霆深,放手試試吧,投入另一段感情,相信你很快就忘了我。”
厲霆深突然就笑了,手指摩挲著我的臉,“你怎麼會以為我沒有試過?言初夏,是你毀了我,就拿一輩子還我。”
我說不出心裏的難受,以前隻覺得他是恨我的,還沒有這麼絕望。現在就算知道了他心裏有我,我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悲傷。
“那韓小姐呢?她能接受你跟我糾纏不清嗎?就算不是韓諾,總有一個會成為你妻子的女人,她能接受嗎?”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厲霆深衝我怒吼,直勾勾瞪著我,“記住,你現在隻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給我生孩子,其他想法有都不要有。”
我心裏憋了一團怒氣,跟著就火了,不管不顧的衝他咆哮,“我不要,我不要跟你生孩子,我不可能讓我的孩子生活在這樣一個變態畸形的家庭裏。厲霆深,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怎麼能忍受自己孩子生長在這種不正常的環境裏?”
“誰告訴你我的孩子生活在不正常的家庭裏?他會有愛他的父母,愛他的家人,隻是你……”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卻薄涼一笑。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他是絕無可能讓孩子跟我相認的,而他的妻子才是孩子名義上的母親。
我痛苦搖頭,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殘忍的男人是我深深愛著的情人,我瘋了似的捶打他,啃咬他,他沒有控製我,隻是一下子就吻住了我的唇,“也許你可以試試,說不定厲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外麵的雨猶如瓢潑,他發了瘋似的開始親吻我,就像是病態了一般,我好像沒了知覺,任由他折騰。
“這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停下了動作,衝我怒吼,憤怒的撕開了我胸前的衣服,那裏赫然出現幾道抓痕,已經破了皮,泛著紅暈。
我急忙拉過被子,還不就是上次跟張揚拉扯過程中劃傷的?一想起那次事件,我心裏更難受了,我被打成那樣,他卻忙著跟韓諾秀恩愛,如果他是有心傷我,做得真的很徹底。
然而,就是我的沉默徹底惹怒了他,他整個人騎在我身上,雙目赤紅的衝著我咆哮,“你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說,你外麵的野男人是誰?康南生還是你那個沒用的前夫,或者還有別的我不知道的存在?你的姘頭到底是誰!”
他狠劣的樣子像是要掐死我,我看著他猙獰的臉,害怕的眼淚都湧出來了,肋骨傳來陣陣疼痛,我伸手去推他,正打算全盤托出,手機卻在這時候響起來了。
他一開始沒打算理會,可是鈴聲一聲接著一聲,他煩躁的伸手去打,豈不想一不小心居然接通了,裏麵很快傳出康南生清晰地聲音。
砰!
厲霆深幾乎是同一時間拿起手機扔到了牆上,隨著巨大的聲響,手機已經四分五裂了。他惡毒的看著我,暴烈出聲,“你這個賤女人!”
他暗沉的臉上籠罩著讓人驚悚的劣氣,雙目赤紅的撕扯我的衣服,嘴裏狂怒著,“你不是說你跟姓康的是清白的嗎?你騙我!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了是不是?言初夏,怪不得你這麼想離開我,原來早就有了別的男人,我告訴你,想跟他遠走高飛,你做夢!”
我肋骨的地方越來越疼,還有腳上,疼的就像是又斷了似的。我掙紮的時候,放在床頭的花瓶掉了下來,我整個人沒注意跟著摔倒了床下,無數的碎片紮進我肉裏,尖銳的疼痛漫過,緊接著是一陣一陣的鈍痛,沿著神經,寸寸擴散。
我眼淚瘋狂奔湧,厲霆深像是沒有注意到,一臉震怒的揪著我的胳膊,“我不過是跟韓諾拍了張照片,你就著急找下家了是不是?你回答我啊,你去溫氏旗下的公司上班有什麼目的?就是為了跟康南生搞破鞋是不是!”
“言初夏,你給我解釋!解釋啊!”他就像是抓住了妻子出軌的男人,雖然沒有對我施暴,可是那樣子比對我施暴更加讓我心痛。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突然就笑出聲來,而且越笑聲音越大,一直笑到咳嗽,就那麼看著厲霆深,所有的情緒都成了恨,“在你厲霆深眼裏我是什麼?人盡可夫的賤貨!既然這樣,你還抓著我幹什麼?我就是這麼賤啊,要不然你就弄死我!”
我衝著他捶打,咆哮,竭嘶底裏的怒吼,“我恨你,厲霆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你是瞎了嗎?沒看見我是怎麼被張揚欺負的,沒看見我被送到醫院嗎?”
“就是因為我看見了,怎麼?康南生救了你,你就以身相許,迫不及待要獻身了?”他根本聽不見我的解釋,我看著他,覺得自己真的夠可悲的,枉費我自作多情以為他心裏還有我,現在看來,他對我沒有感情的,隻有無盡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