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人走了過來,果然是韓奇峰,就見他雙手揣兜,看著我的眼睛充滿了邪惡,“言小姐,不,現在該稱為言總了,這麼巧,在這裏碰見啊。”
我戒備的盯著他,見鬼的這麼巧,我猜這男人肯定跟蹤了我,指不定想要做什麼。
吳非看見韓奇峰,馬上護在我麵前,緊張地問,“你是誰,想幹什麼?”
韓奇峰不悅的皺了眉頭:“哪裏來的窩囊廢?給我拉出去打一頓扔了。”
“住手!這位是我朋友,韓先生這麼做不好吧?”不管我和吳非之間有什麼恩恩怨怨,我都不能見死不救,何況,吳非還隱瞞了我不知道的事情。
“朋友?”韓奇峰嗬嗬笑著,玩味道,“不會是上床那種吧?厲霆深知道嗎?”
我很想告訴他,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無恥沒節操,可敵強我弱,我到底是忍了。越過韓奇峰,徑直往外麵走,“如果韓先生沒事,我先走了,麻煩讓讓。”
韓奇峰直接擋住了我的去路,不懷好意的說,“言總著什麼急?好不容易偶遇了,不如我們坐下來談談。”
這男人一臉陰鷙,一看就來著不善。
我皺眉:“談談可以,隻是這種地方……怕是不好吧?”
“我倒覺得挺好,做點什麼也方便。”他突然靠近我,在我臉上摸了一把,“言總說呢?”
我下意識拍開他的手,還沒來得及斥責,就聽見旁邊吳非暴怒的聲音傳來,“拿開你的髒手!你什麼東西,不準碰她,趕緊滾!”
如果不是他被韓奇峰的人控製著,那樣子真像是要衝過來咬人了。
韓奇峰眉目一稟:“哪裏來的瘋狗,給我打!”
我正要開口,韓奇峰轉而衝我一笑,“至於這個窩囊廢能不能活命,就要看言總的態度了。”
我猛然想起來一個特別貼切的詞“逼宮”,看來韓奇峰這是打算利用吳非逼我服軟了。
隻是,他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揍吳非揍得特別狠,我挺擔心吳非撐不下去的,他到底還生著病,不管我們之間到底有多大仇恨,我終究不希望他死在我麵前。
握了握拳頭,我強作淡定的冷笑:“不知道韓先生想談什麼?”
“言總現在可是厲氏的負責人,想必也希望能在這段時間對厲氏有所建樹。巧了,我們韓家也有意跟厲氏合作,不知道言總意下如何?”
“有錢一起賺當然再好不過,在商言商,韓先生既然這麼有誠意,不如改天帶著意向書去厲氏,我們也好詳細談談。至於今天這環境,怕是不合適吧?”我應付著,其實心裏很亂,因為那邊吳非已經被打的趴在地上了,我真擔心繼續打下去,他還能不能堅持住。
韓奇峰薄涼一笑,眉眼間帶著幾分狂傲,幾分挑釁,“這意向書嘛,我已經準備好了,隻要言總簽字,咱們皆大歡喜。”
我心裏一驚,看來韓奇峰今天是真的不打算放過我了。我眼看著他把意向書交給我,其實就算我不看也能猜個大概,不管是韓家還是溫氏,都已經大不如之前了,現在無非是想趁著厲霆深不在,好霸占厲氏,重新站穩腳跟。
這種卑鄙的做法,韓家還真是如出一轍,貫徹的很徹底。
我快速瀏覽一下內容,果然不出我所料。說白了,就是趁機吞並厲氏。
對上韓奇峰雖然麵帶笑容,可陰鷙的目光,我滿心憤怒,如果眼神能夠殺人,我恨不能現在就在他身上戳幾個洞,讓他血流而亡。
“我不同意。”我直截了當拒絕了,神色肅穆道,“我隻是代理執行長,就算我肯董事會也不會通過的,我沒這麼大權利,韓先生找錯人了。”
我耳邊還有吳非痛到哀嚎的聲音,我強迫自己不去聽,這種時候我絕對不能服軟。就算對吳非愧疚一輩子,我也不能答應韓奇峰這麼齷齪的條件。
“言總不答應,那麼你所謂的朋友,可就……”他笑的陰險,摸著下巴說,“你猜,荒郊野外,堂堂的厲氏代理執行長和一具男屍……嘖嘖,想想這畫麵都覺得不可思議。”
赤果果的威脅!
“我勸言總還是認清形勢,站對陣營比較好。厲霆深現在可不是什麼自由之身,得罪了韓家,說不定就徹底失去自由了,言總年輕貌美,總要多替自己,多替那兩個孩子想想不是?”
韓奇峰涼涼掃我一眼,陰鷙的目光裏閃爍著狠劣。
“我不知道什麼形勢,更不知道什麼陣營,我隻知道我是厲霆深的女人,是他孩子的母親,是厲氏的負責人,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忠於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