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驚慌失措穿衣服就往醫院趕。
福嬸聽見聲音出來,見我慌亂的樣子,急忙問,“夫人,出什麼事情了?”
“我去趟醫院,吳非死了。”我現在整個心神都很不安,急切就往外跑,福嬸叫住我,“我讓司機送夫人過去。”
我沒有等司機,而是一個人急匆匆往外跑。不管我怎麼恨吳非,說的想的有多惡毒,可是真正麵對他死亡的消息,我還是一陣難受。
我在路邊攔車,身邊響起一道異常慈祥的聲音,“姑娘,你是言初夏吧?”
我愣了下,困惑的轉頭看去,就見一位頭發花白,可是精神矍鑠的中年人,約莫五十多歲,即便上了年紀,可是臉部輪廓依舊很好看,想象的出來他年輕時候有多英俊不凡。
之前的經曆讓我馬上警戒起來,隻是看這人舉手投足間無一不露出貴族氣息,也不像壞人,我點頭,“有事嗎?”
男人笑了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不如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車就行。”我搖頭拒絕了,多少還是不放心的,可是淩晨三點,這會兒馬路上很少有車經過。
“你別緊張,我不是壞人,你老公是厲霆深吧?我們認識的。”男人笑嗬嗬的說,不過很快又一臉嚴肅,“真是的,這麼晚了,你老公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來,太不稱職了。”
我急忙搖頭:“跟他無關。”頓了頓,我問他,“這位先生,既然你認識我老公,你方便告訴我你的身份嗎?”
“我啊?”男人眨眨眼,湊近我,突然神秘地說,“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
我點頭:“好,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我叫……”
“夫人,終於找著你了。”男人正準備說話,家裏的司機來了,一臉焦灼的過來,直到看見我,這才鬆了口氣,“夫人,上車吧。”
我看看男人:“那我先走了,下次我們再聊。”
男人一臉慈祥,順手把一張名片交給我,“等你有時間了就給我打電話。”
收了名片,我就跟男人告辭了。
因為著急吳非的事情,我隨手把名片放在包包裏了,並沒有仔細看上麵的名字。
我一到醫院,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就走了過來,為首的男人直接走到我麵前,“我是警察局張隊長,請問你是言初夏嗎?”
我點頭,知道他們是因為吳非的事情來得,我還沒有來得及問清楚怎麼回事,張隊長就徑直開了口,“言小姐,我們懷疑你跟吳非的命案有關,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懷疑我?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我剛剛從家裏趕過來。”
我心裏掠過一抹不詳的預感,很快就聽見警察問,“你下午來看過死者吧?還發生過激烈爭執,希望死者去死,對嗎?”
“我的確說過,可那隻是一時氣話。”我頓了頓,急切的說,“我能進去看看他嗎?他是我前夫,哪怕是最後一麵。”
“抱歉,這個要求我們不能答應,言小姐,節哀。”說話的時候,他把一直拘捕令拿出來,“這是上級特批的拘捕令,請您配合,現在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看見拘捕令,我一下子就慌神了,無疑,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下午還見過的活生生的吳非,現在是真的死了。
“我就見他一麵,最後一麵……我不相信,我下午還見過他……”我有些崩潰了,可是警察並沒有答應我的要求,而是強硬把我帶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警車從一輛車身邊過去的時候,我好像看見了剛剛那個男人。
我被請到了幽暗封閉的小房間,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裏了,想想我跟警察局也挺有緣分的。隻是,我現在沒那麼多自娛自樂的精神,尤其想到之前在這裏不愉快的經曆,我整個人神經都繃緊了。
張隊長直接開口:“言初夏,描述下案發經過吧。”
我詫異不已:“什麼案發經過,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張隊長眼睛裏掠過一抹鄙夷,凝聲道:“像你這種犯人我見多了,開始的口吻就跟你現在一模一樣,結果到後來全招了,中間還受了不少苦。言初夏,我看你就別折騰,省點功夫認罪吧。正所謂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與警方合作的話,我們會盡量幫你爭取寬大處理。”
“我根本就沒做過,你叫我怎麼坦白?”我心裏窩著一肚子氣,我連吳非最後一麵還沒有見著,現在就這麼直白的汙蔑我質問我,有證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