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總,你終於回來了,上次你挪用那麼大的資金,董事會已經知道了,我快扛不住了。你聽我一次,別再對言小姐執迷不悟了,她不適合你。”
女人說的著急,而且情真意切,我站一邊看著,看得出來這女人也是康南生的愛慕者,不過卻是個有禮貌的愛慕者,一般女人勸男人都會用“那個女人”“這個女人”,可她一直稱呼我言小姐,應該不是個心思惡毒的女人。
“你說完了嗎?”康南生臉色陰鬱的看著她,已經很不高興了,摟著我的腰,直勾勾盯著那女人說,“介紹下,言初夏,我女朋友。”
女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錯愕的看著我。
不得不說,眼前這女人長得真的很漂亮,大約三十來歲,一襲暗紅色風衣,渾身帶著股成熟的風韻,活脫脫的當代女人強典範。
我周圍很少見到這種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知性美的女人,一看就很有教養,高挑美豔,卻不失英氣,我對她第一感覺很好。
大概意識到剛剛說我的話不太好意思,她跟我握手,“言小姐,你好。”
我笑笑,跟她回握,“你好,來找康總嗎?那你們聊,我去做飯。”
“別下廚,讓傭人做。”康南生極不情願的鬆開我,眉宇間帶著溫潤,我已經走出了幾步,回頭說,“好久沒做飯了,手癢,你們聊吧。”
“康總,我查到溫雅茹最近出入美國的記錄很頻繁,這次你挪用公款的事情應該是她給董事會通風報信的。我懷疑她早就知道你在美國那邊的投資了,而且一直在監視我們。”
這是我給他們倒茶的時候,無意間聽見的話。康南生挪用公款應該是給幫厲霆深的那次,難道給他造成了不好的影響?
我心裏有些歉疚,就連做飯都走神了,結果燒出來的飯菜有失水準。
吃飯的時候,我不好意思的說,“好久沒有下廚了,手都生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怎麼會?味道很好,真羨慕言小姐的手藝,我要是有十分之一就很滿足了。”她說的禮貌而客套,然後放下筷子徑直道,“還沒來得及作自我介紹,我叫程安娜,是康總在美國公司的助理。”
說話的時候,她特意看康南生一眼,然後問我,“康總沒有跟你提過我嗎?”
我想了想說:“不是,他很少跟我提公事。”
“就連他因為你差點失去現在的一切也……”
“安娜!”康南生厲聲製止她,麵漏不悅。程安娜識相的閉嘴了,不過沒多久,還是不甘心的又說了一句,“康總真的很愛你,希望你能珍惜。”
我看著程安娜,不是很明白,她怎麼就這麼大無畏,明明很喜歡康南生,卻還成全我和康南生在一起,一般女人感情受到威脅,不都是極力掃清身邊的障礙物嗎?我很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然而她的眼神太過清澈,絕不是那種虛情假意的人。
我笑笑:“程小姐應該很久沒有回國了吧?吃過飯,不如讓康總帶你四處轉轉,我下午有點事,怕是不能陪你了。”
我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麼心思,差不多就是雖然答應了跟康南生在一起,可終究不是因為愛情。雖然跟程安娜是短暫的接觸,可我看得出來她很愛康南生,如果康南生也能愛上她,那是再好不過了。
吃過飯,我說我要出門,康南生估摸著是知道我的意思,有些不高興。這時候程安娜過來,開口說,“康總,正好我還來得及找酒店,能不能麻煩你幫個忙?”
程安娜雖然大度,可到底是個會把握機會的女人。
康南生不好拒絕,也就答應了。
我一個人不知道去哪裏,就去了醫院,跟醫生打聽了厲奶奶的狀況,告訴我說,厲奶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至於能不能做手術還是未知數。
我急了:“之前不是說可以做嗎?”
醫生搖搖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厲夫人提著東西過來了,看見我,尖著嗓子喊,“你來幹什麼?誰讓來的?”
“不需要誰讓我來,這裏是醫院,我想來就來。”我淡聲開口,就不明白了,現在厲奶奶這個狀況,厲夫人怎麼還有心情跟我在這裏大呼小叫。
“這裏是一般人能來的嗎?誰給你的權利!”說話的時候,她咆哮的看向醫生,“我有沒有交代過這裏不準閑雜人等隨便進出,你聽不懂嗎?還不把人轟出去!”
“這個恐怕不行。”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風輕雲淡的說,“言小姐是老夫人的捐贈者,我需要對她有詳細的了解。”
厲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不就是捐個腎,又不會死人,了解什麼了解?倒是因為她的腎,如果害了老夫人,我第一個饒不了她!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