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在我開槍的瞬間,接二連三的槍聲響起,緊接著衝過來很多人,很快跟厲襄墨的人打成一團。
萬西哲來了。
我緊緊抓著厲霆深,心裏總算升起了希望。隻是厲霆深似乎已經真的扛不住了,整個人壓在我身上,我心裏急的不行,卻又沒辦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對我來說,就跟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萬西哲的人終於漸漸占了上風。
此時,厲襄墨陰沉著臉色叫停,那些保鏢雖然受了傷,可還是一字排開,讓他從中間走出來。
大概是有種天生的優越感,站在萬西哲麵前,厲襄墨趾高氣揚的很,冷冷一笑,“狗腿子來的可真及時,怎麼,怕主子死了沒人給飯吃?”
萬西哲依舊是那張萬年不變的臉,隻是看見厲霆深身上的傷,眼底隱隱有了怒意,垂在身側手握成拳狀又鬆開,如此反複。
“那也比吃別人的飯,到頭來還要咬人一口來的有良知。”
厲襄墨瞬間臉色扭曲,眯著陰鷙的眼睛狠狠瞪他,“你懂個屁!跟厲霆深都是一路貨色,總有一天我會把你們統統幹趴下!”
“你有什麼不滿可以衝著我來,但是,如果再傷害我的女人和孩子,襄墨,你知道我的手段。”原本沉默的厲霆深,這時候突然抬起來,即便受了傷,可依舊氣場強大,威嚴而冷漠的盯著厲襄墨,“我不是說說,你懂的。”
厲襄墨似乎愣了一下,眼底閃爍著不甘,可是麵對厲霆深,即便是受傷的厲霆深,他居然沒了剛剛的氣勢,咬牙說,“厲霆深,你別得意,既然撕破臉了,我以後也不會再對你客氣。”
說完,他揮手,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厲霆深衝萬西哲使了個眼色,萬西哲飛身撲了過去,縱身一躍就把護在厲襄墨身後的保鏢踹飛了,旋即,一根鐵棒狠狠砸在那人身上,瞬間就見他吐了血。
然而,萬西哲並沒有停手,而是繼續拿著鐵棒揮舞,順便就把厲襄墨的人全都幹趴下了,一個個吐血不止。
厲襄墨一下子就嚇得臉色灰白,尖叫著,“厲霆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敢殺了我?”
厲霆深捂著胸口,冷冷看他,旋即拿了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還按了免提,“姑,襄墨就在我這裏,你看是你來領人,還是讓韓總過來。”
厲嵐山在那邊沉默了許久,然後溫溫柔柔的開口,“襄墨又給你添麻煩了嗎?這孩子就是這樣,你多包涵,我讓人去接他。”
光是聽聲音,厲嵐山就像是個溫婉的大家閨秀,如果不是之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情,我都要忍不住喜歡上聲音的主人了。
“姑,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厲霆深頓了頓,聲音冷漠了許多,“我不是我父親,沒那麼心慈手軟。”
厲嵐山沒說話,緊接著就聽見手機掛斷的聲音,應該是不服氣的,以她的野心,怕是誰都不服。
厲襄墨陰鷙的看著厲霆深,即便那張臉依舊清清秀秀的,可也正是這樣,看上去才特別扭曲,特別奇怪。
“西哲,我們走。”厲霆深叫萬西哲一聲,萬西哲應著,順勢把林灑灑帶上了另一輛車。
我不知道他們抓林灑灑幹什麼,但應該不是傷害。
不過,以厲霆深的性格,就這麼輕易放了厲襄墨,有點說不通,難道他這麼做是殺雞儆猴,想要警告厲襄墨背後的韓家?
我不懂。
剛上車,厲霆深就直接倒在了我身上,握著我的手也漸漸失去力氣,我嚇壞了,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一下子就消失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胡亂擦著眼淚,聲音沙啞道,“厲霆深,你再忍忍,我們馬上去醫院。”
我看見了他身上大大小小數不清的傷口,一顆心揪的生疼。厲霆深艱難的抬起眼皮,衝我笑笑,旋即就暈過去了。
“厲霆深,你怎麼了?別嚇我……”
然而,他已經連眼皮也抬不起來了。
手術室外麵,索菲亞聞訊也來了,不斷安慰我,“別怕,沒事的。”
我已經很努力控製自己了,可還是忍不住顫抖,他身上那麼多傷,會不會傷到內髒,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大概是太緊張太恐懼了,我居然沒出息的暈了過去,暈倒前,我恍恍惚惚看見索菲亞在幹嘔,不止一次。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空蕩蕩的病房裏沒有一個人,我猛然想起暈倒前的事情,渾渾噩噩走出病房,看見護士就問厲霆深怎麼樣了。
經過的護士搖搖頭,說是不知道這個人。我急了,腳上的拖鞋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光著腳找人,生怕厲霆深有個萬一。
“初夏,你在做什麼?”
就在我跟個瘋子似的找厲霆深的時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我被迫停下腳步,轉頭就看見康南生出現在我麵前,我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問,“厲霆深呢?你有沒有見到他,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