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和五王妃入宮以請安為名見了皇後,皇後靠在床上神情依舊,臉色有些蒼白倒像是重病的模樣,五王卻忽視了皇後被下手心裏緊攥著的恨意,皇後以為一切都是五王設局害她。
“聽聞母後與小十感染疾病兒子甚是擔憂,怎麼不見小十在。”五王笑問。
皇後清冷地道:“他病者,不能見人。”皇上摔下十皇子雖然被皇後接住,但小孩子還是受了驚嚇,連續高燒幾日了。
五王這麼說自然不是為了見十皇子,而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小十身體太弱了,不似我們幾個兄弟從小康健,便是老二也是之後受傷才傷了心脈。”
“你想說什麼”皇後恨他入骨,沒有耐心聽他繼續虛假下去。
五王一笑:“兒臣甚喜愛小十,願保小十一生平安,卻不知母後願不願意了。”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皇後的恨意再也不在掩飾,她便是死也要帶著這個畜生:“本宮給你這個機會。”
五王妃聽的心驚,總覺得這兩人在算計著什麼,她有聽不懂。五王帶她來不過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如今初步目的達成自然不想她繼續聽下去:“王妃,你去看看母後的藥好了嗎。”
五王妃知道五王在支開自己,跟著五王她學會了明哲保身,順手低眉地退出不敢再多聽一句。裏邊安奈著興奮的五王和忍耐著恨意的皇後還在對話。
“聽聞父王病了,梅妃侍疾,不知母後能不能見到。”
“梅妃的皇貴妃的人,本宮對她無用。但本宮身為皇後,查一查案底還是可以的。”
“這麼多太醫院有母後的人了。”五王滿意地喝了杯茶:“多送一味藥物母後該也可以。”
“哼,你要弑君,簡直做夢,三千禁軍不是擺設。”皇後冷笑。
“母後可誤會本王了”五王失笑,露出骨子裏的陰狠自私:“內有三千禁軍外有棨親王虎視眈眈,本王可不想這麼找死。近來本王碰到一個奇人會些催眠術法,不過要以藥物相引,這藥可是一點毒都沒有的,不過能讓人精神恍惚一陣罷了,於本王和母後是夠了。”
皇後一陣沉默:“你先回去,本宮想想。”
這麼大的事皇後猶豫是正常,若是她當場答應五王才要生疑。五王對今日的結果是否滿意,放下茶杯,優雅地站起身告辭。卻不知五王出去不久,皇後床簾後走出一人,不是皇上是誰。
“這個畜生,正要廢了他。”皇上怒不可解,真正對五王起了斬草除根的殺意。
皇後神情複雜,既悲傷又痛恨,既無奈又暢快:“你要我做的我做了,我死不足惜,隻希望你饒了淩然和小十,她們沒有任何罪過,錯隻怪投錯了帝王家。”
皇上唾罵道:“你這賤人還有什麼資格替那個賤種求情,朕隻要一想你和你這個賤人同床共枕幾十年,朕便惡心。”
“你惡心,我才惡心”皇後哈哈大笑,看皇上彷如在看一個垃圾:“我為你費心費力,你那殺了我的父兄族人,殺了我兒子一家,你當我就真的在乎你這坨肉嗎,你睡你的女人我為何不能睡其他男人,哈哈,你以為你多聰明,龍榘,你就是個昏君,無能,懦弱,哈哈,你不如我的太子修半分。”
皇上被皇後氣的失去理智,上前掐住皇後的脖子:“你這賤人,你該死,你該死!”
皇後被掐的臉色通紅,大監見了連忙阻止皇上:“陛下息怒啊,陛下,現在萬不可要皇後的命,皇後還有大用。”
大監的話讓皇上找回一點理智,憤惱地丟開皇後:“你這賤人就這麼死了便宜你了,朕要你眼睜睜看著你那奸夫和賤種死在你麵子。”
皇上甩袖而去,皇後一變咳嗽一邊大笑:“龍榘,你以為你算計了一切,到頭來你也是個失敗者,本宮當然要活著,活著看你下地獄,哈哈。”
皇宮的驚變影響不到棨親王府,一家三口閑來無事登上後山馬場,龍棨賾把小家夥抱在身前帶著他適應馬背,白纓夙架馬行在父子身側。忽而白影寞出現似有消息要說,白纓夙調轉馬頭尋他而去。在大度的男人看見自己妻子閑著被的男人走去都會有些不爽,何況龍棨賾這樣占有欲強的。
敏感地小家夥抬起頭和父王一模一樣的哀怨:“娘又要去忙了,白白也有想娘的時候,有時娘在家也會在書房不出來,來來進去好多人,娘發火時好可怕。頌言說娘很辛苦,白白要心疼娘,所以白白就不想娘了,想娘時就乖乖的,娘回來就會很開心,娘笑起來最美了。”
小家夥天真懂事的話讓龍棨賾聽著酸楚,輕掐了下兒子的小臉蛋,溫和著眉眼帶著絲絲愧疚:“君逸是個好孩子,是父王對不起你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