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姑娘,師兄我能做的隻有將其魂魄打散,這樣……來世他也好重升眾生族的高統血係啊!”男子左手雙指一點眉心,右手幻化出一支短簫作法器,閉眼將要施法。
簡玉顧不上認真思考澤宇師兄的勸導,隻是聽得哥哥的魂將破散,再也無法與哥哥相見。她便爬將起來,眉間一皺,掛滿憂傷的臉頰垂懸著兩滴殘餘的眼淚。
她拚了命地揮起右手想要施法破解澤宇師兄的陣法,可狂躁的她早已無法記起哥哥最近才教過她的破解法術。
頓然,她的腦中出現了一束綠光,它漸漸泛白,泛白,縮成了一點……
頃刻,雄皇烈島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自此之後,再無任何族人覬覦此地,它漸漸地荒蕪了。
億萬年來,無人知曉其中奧秘。簡卿的死也無人問津。
……
“哥,你……你醒了,哥……太好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李辰元興奮至極,“澤宇兄……澤宇兄……快,快啊,我哥他醒了!”
六月的,飄著六世的雨。
六月的人,隔著六世的情。
煙雨中的橋,滿載著詩情畫意,無意之間添了些許憂傷,我們不再是我們,當初不再是當初,澤宇從簷邊掛著雨滴的屋簷下走進來。
“鬼,你哥哥醒了還不好嗎?嚷嚷什麼,怪稀奇的……你哥哥沒事了!”澤宇滿目滄桑,覺得救人一命已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當初使簡玉哥哥的魂魄打散,就無異於殺人滅口,積多少德,挽救多少人命也換不回簡玉那顆死了的心。
“既然你哥哥也醒了,那我,也沒什麼可多留的的了,行程還遠,告辭了!”
“啊?澤宇兄?你……”李辰元還來不及放下手中的藥婉,馬澤宇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弟弟……”辰元端起藥婉,“哥哥,你才剛醒過來……快躺下!”
“那人是誰?怎走得如此倉促!弟弟……我怎會在此,我沒事了……又是何故?”
“哥哥,六世以前,在雄皇烈島的那晚,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記得了嗎?”弟弟辰元試探著問哥哥,“還有,為什麼簡卿死的那日清晨……你會睡在他的身旁……有人動過手腳,將罪名栽贓嫁禍給你,你也不知,是嗎?哥……”
李辰元極想知道真相,但苦於哥哥醒後幾個時辰又暈倒回去,毫無頭緒。
“我隻記得……當日我無形之中被打暈,醒來之後便是現在你描述的這些場景……弟弟,哥哥我真沒用!”李辰軒對自己的疏忽大意懊惱不已,為牽連到簡家兄妹而悔恨萬分。
“哥,你別這樣,要怪也是怪設計陷害你的那股勢力!這是我們現在無法改變但卻必須麵對的……”李辰元無能為力地感歎道。
“不行,我們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簡氏兄妹並非人族,我們必須拿到眾生族族人的眾生法權,這樣我們才可挽救簡卿。”
“可是……哥,你一昏迷便是六個世紀,雄皇烈島介於眾生界和人界,可眾生界一世紀便是人界數白世紀,現島上荒蕪一人,澤宇兄也匆匆趕路去了,我們……還能做什麼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