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血紅的微光隱隱投射到深穀兩邊的牆壁之上,藤蔓布滿了牆壁。抬頭望去藤蔓如黑暗中一條條盤旋的巨蛇一般,神秘而又恐怖。而下方堆積的枯葉上,一個黑影正趴在上麵狼狽的咳嗽,定睛一看,那人便是淩風。而淩風對麵,便是那關在鐵籠中的白發老者,依然狂笑不停。
“前輩識得我父親?”淩風見老者聽得自己父親的名字後便是狂笑,不過口氣中隱隱約約聽得出似乎是與父親有過過節的人,當下心中又是暗想:“看來這次是死定了!”不知道該沮喪還是應該把這理解成一種生命的解脫,畢竟廢物一般的活在世上,也沒有什麼意義。
老者見淩風竟然在自己的震懾下竟絲毫沒有膽怯的樣子,眼睛定定的看了淩風一眼,同時心中閃過一抹驚詫,這看似才十五六歲的屁孩,怎的不僅膽子大,而且似乎心智也是頗為成熟,即使自己有意震懾,卻絲毫看不出這子有什麼變化,真是不可思議,換作其他人,恐怕這種時候早就嚇得尿褲子了。
老者見淩風絲毫不畏懼死亡,當下也不再什麼恐嚇的話,旋即便步入正題,道:“哼哼,淩鐵山,那可是個大人物啊,無華教派教主,可惜他這教主確實有些名不副實,而且他是個卑鄙無恥的人!”時雙手抓住籠子鋼條,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將整個籠子抖動了起來,從他那暴怒的行為來看,定是與淩鐵山有血海深仇。
“不許你侮辱我父親!”淩風見老者對自己父親貶低,同時又是毀壞父親的名譽,又怎麼忍受,那可是保護了自己十五年的父親。即使自己有多麼無能,可是哪一年父親不是抱著希望,努力提升著自己的戰義,不管這些努力有沒有用,淩風憤道時,十指早已插進腳下的枯葉之中,頜骨也在哢嚓作響。
“侮辱?哈哈!當初若不是淩鐵山,我現在能被關在這深穀之中?永遠出不去!”老者聽淩風為淩鐵山辯護,怒意更勝,“你是他兒子,也就才十幾歲而已,又怎麼知道無華教派以前的事,我這教主之位便是被你爹給奪走的,他以為他一人打敗了火蠶派便下無敵了?這世界高人多的是!”老者怒目看著淩風,深色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關在這關我父親什麼事!又怎麼能他坐的是你的位置……”淩風聽得老者的言語,話也沒之前敬重,直呼老者為“你”,同時反倒多了幾分疑惑。
老者喝赤打斷了淩風的話,同時雙眼望向無華教派的方向,繼而道:“當初我們教主有右使和左使,你爹是左使,我是右使,自教主被火蠶派殺害之後,我和淩鐵山就一心想著複仇,哪想,在擊潰了火蠶派後,淩鐵山竟然想殺我,自己便就順其自然的登上教主之位,而那日回來他找我到後山,便是為了殺我,我中了他陰招……”老者還未完,淩風臉上掠過絲絲怒意,斥道:“我父親不是這樣的人,你胡……”此時聲音已然嘶啞。
“嗬嗬,不是?也行,就算他還有點良心,最後也沒殺我。把我打暈後便將我用這鐵籠將我關了起來,把我推入了這深穀中,若不是我命硬,加上那些藤蔓的作用,恐怕我現在已經是一具白骨了。”老者語氣中透著對淩鐵山的仇意,雙手一揮,破爛的衣衫便被手掌的勁氣吹得飄了起來,順勢帶起地上的枯葉和一具白骨,白骨落入手中便被捏得粉碎。
然而淩風卻是始終不相信父親是這種人,回想一下十五年來父親的為人處事,再想想父親對自己的疼愛,又怎麼可能是這種人,想到這時,淩風搖晃著腦袋,嘴裏自言自語道:“我不信,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加上自己這廢物的名頭,不禁讓淩風的心態跌落至穀底。
“你叫淩什麼?我到要看看那淩鐵山的兒子有多大本事!”老者目不轉睛的看著地上的淩風,倒是想看看那害了自己一輩子的人,他的兒子有多大能耐,老者心想:“淩鐵山至少已經是七千以上的戰力了,好歹也是一名戰王了,再加上他那套玄階左右的攻技,確實能在無華帝國猖狂了。他兒子如果繼承了他的賦,那戰力至少也應該快要接近四千了,怎麼也是一名戰師。”
不過看著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淩風,立馬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是一名戰力達到三千的人,又怎能任憑自己擺布,至少他絲毫的反抗都會有些戰力透露出來,況且現在老者自知自己的實力,戰力早已經超過了八千,這還得感謝這被淩鐵山用戰力施功包裹的鐵籠,雖自己走不出去,不過利用這鐵籠,反倒讓自己越來越強,以前不能掌握的戰招,在這深穀中也逐漸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