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竹冷著臉回了屋子,曾春寒趕緊上前去侍候,替他倒上一杯熱茶,奶白色的水汽氤氳在杯子口處。
曾春寒見司雲竹臉色不好,疑惑不解,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回來怎麼就一聲不吭的?
“如何才能讓她的眼睛裏隻有我……”司雲竹看向曾春寒,眼神熱切而向往。
曾春寒愣了一愣,反問道:“公子今天是遇到了什麼人嗎?”
“嗯,遇到了,她看見了我……”司雲竹垂下頭,靜靜地道。
“哎~”曾春寒歎了口氣,“您啊,不是說想要讓那人看到一個全新的您嗎?怎麼這麼心急……”
“對不起。”
“您沒有對不起奴才哦。”曾春寒安慰道,又說,“公子不要慌張,奴才已經去打聽過了,那位小姐和同行人今晚就投宿在景城的漫天酒樓裏,您若是真想見見她,可以去找她好好聊聊……”
“她打算在景城呆多久?”司雲竹滿含著期待地問。
“這個奴才不知道,不過奴才認為您可以去找江小姐幫忙。”曾春寒提議道。
司雲竹點點頭,心下有了主意。
天氣有些陰沉,冷風颼颼,街道上大多數人都已經穿上了厚厚的棉服冬衣,司雲竹裹著兔毛圍脖,披著重重的皮毛披風,下了馬車。“江府”二字赫然撞進她的眼球,門前的一對石獅子瞋目圓睜。
在下人的指引之下,司雲竹和曾春寒被帶到了江苑的住處。
司雲竹坐在前廳裏,下人奉上茶水,和善地道:“公子請稍候,家主很快就能趕過來的。”
司雲竹微微笑著,點頭。
不多時,一人一邊進屋,一邊脫下厚重的披風,順手交給身旁的黑衣下人,江苑看了眼老實坐在凳子上的司雲竹,笑了笑。
“呦,今個兒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這來了?真是難得~”江苑嬉笑。
司雲竹也不想繞彎子,而是單刀直入,道:“我想你把落小小帶到傾月樓來……”
江苑挑眉,“哦?”
之後,江苑就沒有了下話,司雲竹蹙眉注視著江苑,不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江苑小步踱到司雲竹的麵前,雙手將司雲竹桎梏在檀木紅椅之中,他們之間僅有一根手指的距離,江苑的眼神帶著危險的氣息,令司雲竹有些心慌。
“你,你幹嘛!”司雲竹睜大了眸子,扯著嗓子,似乎想以音量來威嚇住對方。
但是,這顯然是紙老虎,江苑一點兒也不放在眼裏。
江苑低聲道:“你說呢?我的夫郎當著我的麵這麼意圖明顯的想去勾引別的女人,你說我該是什麼反應?”
司雲竹一陣驚恐,江苑的的語氣裏麵有些霸道,他感覺似乎隻要他再說錯一句話,惹得她不高興了,下一秒他就會被生吞了一般。
“你別忘了,我們隻是合作關係!”
“嗬~”江苑突然冷笑了一下,又道,“就算是合作關係,我們明麵上還是夫妻關係,請你不要忘了。”
江苑起身,背對著司雲竹。
“你說的事情,我會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