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雨果端著兩碗粥,一碗送到了君子蘭的屋,君子蘭正在看書,沒胃口喝粥。
於是,粥便被君子蘭擱置在了一旁,君子蘭道:“你下去吧,粥我過會兒再喝。”
趙雨果勸了一次,但是君子蘭仍然沒有那意思,他也不好再表露得太明顯,不然就會顯得奇怪。
他放下粥,退了出去,又去了客房,推門進入。
屋子裏氤氳著水汽,卻空無一人,趙雨果沒看見人心裏頓時來了氣,他這跑一趟來,卻沒見著人。
可是,這加了料的粥也不能白白浪費了呀!
趙雨果不死心地往裏走,想要把粥放在桌子上,就算不是親眼看見王三水喝下去,他心裏想想之後的事情也覺得痛快!
“嘩啦”一聲,畫著山河社稷圖的屏風之後人影攢動。
趙雨果一驚,“誰?誰在那裏?王三水是你嗎?”
叫喊了半天沒了反應,趙雨果疑惑不解,但又耐不住心裏的好奇之心,小心翼翼地靠近屏風。
他順道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當做自衛的武器,貓著步子,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
“你給我出來!”
他大喝一聲,屏風之後卻空無一人。
他愣了愣,滿肚子疑惑,轉身之際,腳底一滑,整個人都翻進了大澡盆裏,變成了一隻落水雞。
這時候,有人在哈哈大笑,定睛一看,這人不正是王三水嗎?!
趙雨果憤憤地盯著王三水,看著王三水穿著單薄的褻衣,披著厚外衫,發梢還在滴水。顯然剛剛在屏風之後的人就是她王三水。
但是,趙雨果有氣又不敢發,做出一副嚶嚶哭泣態,道:“王主管,奴隻是給您送青菜粥,本以為這後麵有賊人,卻不料自己跌倒進了您的澡盆裏邊,還請王主管恕罪~”
“嗬嗬,無礙,把衣服套一套吧,你這麼出去可得著涼了~”王三水扔過去一條女式的厚外衫。
此時入冬,天氣微寒,她也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女人。
因為冬天的厚衣服吸了水變得更加沉重,趙雨果費勁地從澡盆裏邊出來,也不見王三水上去搭把手。趙雨果指著桌子上的碗,有些心急地催促道:“王主管,青菜粥煮好了,您快喝了吧,奴順便把碗帶回去。”
王三水挑了挑眉,道:“你先回去換身衣服,這麼冷怎麼好讓你全身濕乎乎的一直等著我,我可不是那種不憐香惜玉的女人!”
趙雨果一聽,皺了皺眉,有些不悅了。但是,他也沒有再多說。濕乎乎的身子被寒冷一吹,更是冷得忍不住打冷顫。
“去吧去吧,你是想在這裏凍死嗎?”王三水擺擺手。
趙雨果也冷得實在受不了了,便披著衣服匆匆地離去了。
等趙雨果走了之後,王三水注視著這碗粥良久,最後把粥給在了花圃裏邊。王三水徒步去了君子蘭的住處,看見君子蘭還在看書,桌子上泛著熱氣的粥一口還沒有動過。
她鬆了一口氣。
而後,王三水徑直走向桌子前,在君子蘭詫異的神情之下,把這碗粥也端到窗口出倒進了花圃裏邊。
“怎麼了?”君子蘭問。
“還能怎麼著,今天我戲弄了趙雨果,以他那睚眥必報的性子,這粥裏邊指不定放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君子蘭回憶之前趙雨果那般熱切的神情,同意地點點頭。
等趙雨果再次回來客房拿空碗的時候,看見空空如也的瓷碗,心裏樂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