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姐……我是來找我哥哥的,可我剛走到這裏,就被他拉進雜物間,他還讓那個女人扒光我。”
唐香兒伏在涼墨辛的肩頭,抽抽搭搭的,可憐兮兮的把臉埋進涼墨辛的頸窩。
涼墨辛眸光沉靜,如同冰川中的寒霧一般看不透。
涼墨辛一動不動的現在原地,兩手鬆鬆的垂在身側,任憑唐香兒把眼淚蹭在她衣服上,也不為所動。
北野堃緊抿著嘴唇,他昂著高傲的頭顱不苟言笑,即便是站在堆滿雜物的雜物間,也依舊尊貴的無與倫比。
等待是最煎熬的過程,他心裏渴望涼墨辛早就看明白了一切,會毫不猶豫的推開唐香兒然後朝他走來。
事實上,涼墨辛也真的推開了唐香兒,可她卻沒有走向北野堃,她選擇了獨自轉身,走向了走廊盡頭站著的康程。
北野堃看著涼墨辛的背影越來越遠,他隻麵無表情的穿過走廊,步伐快速。
“涼墨辛,如果你敢這個時候給我紅杏出牆,我就給你漲利息。”
北野堃的這兩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還帶著冷颼颼的威脅。
走廊裏,康程掛了電話回頭,就看到北野堃把涼墨辛撐在走廊牆壁上的霸道姿態。
康程掩藏住眼底的落寞,笑意掛上嘴角,他邊打招邊朝涼墨辛和北野堃走了過去。
“好巧啊,你們也在呢。”
今天主任說要來集團的某個上級要見見他,他迫不得已隻好跟著來了。
看來康程和涼墨辛事先並沒有約好,北野堃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康程,是我……有事找你。”
涼墨辛開門見山,語氣和眼神都透著一絲冷漠。
康程張了張嘴,把雙手收進口袋,看了看北野堃之後才朝涼墨辛點點頭。
“什麼事,你說吧。”
康程臉上的笑意未減少,他注意到說話的時候,北野堃的手一直都也沒有離開過涼墨辛的肩膀。
“我想問問關於貝貝昨天喝醉的事。”
涼墨辛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康程,而她說的每個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在北野堃的耳朵裏。
北野堃眨了眨眼睛,圈住涼墨辛的手臂刻意的收了收。
康程臉上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突然他變得局促起來,對於昨晚的事,他斷片兒了。
可他真的和諸葛貝貝發生了關係麼?
“墨辛,你聽我說,我……”
康程抬了抬胳膊,也不敢去看涼墨辛的眼睛,他懊惱的單手砸在牆壁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涼墨辛的心底一冷,也知道了北野堃知道卻隱瞞著的事就是匡逸看到了諸葛貝貝和康程在一起,而能讓匡逸說出分手的事,也絕對不會是小事。
涼墨辛朝前走了兩步,擺脫了北野堃擁著她的臂彎。
“康程,昨天我給你打電話是貝貝接的,所以我確定你們在一起,可你們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
涼墨辛此刻隻想聽到康程的辯解,起碼,康程是個不錯的朋友,在她腿傷後,他和茜娜都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早就把他當成了推心置腹的朋友。
康程沒有說話,隻抬眼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北野堃,便嗤笑起來。
“你也不用問我了,北野總裁應該知道的比我清楚。”
康程頹然的轉身看著牆壁,回頭的瞬間,眼眸裏滿滿的憂傷,生無可戀似的失落眼神讓人覺得心疼。
北野堃怒極,不說話也會被人反咬一口,那如果說了話豈不是要被咬得體無完膚。
“哼,你倒是真會說話,我知道你做了什麼那才奇怪了,你說對不對,涼墨辛?”
北野堃低頭在涼墨辛的耳朵邊說著,氣息吹動著涼墨辛的耳發,柔柔的,讓人看了心裏癢癢。
昨晚他一直都和涼墨辛待在一起,一起去了超市,然後去了涼墨辛的出租屋,然後回家把涼墨辛吃好幹抹盡,哈哈,誰還有閑心管別人的破事。
涼墨辛白了一眼北野堃,繼續從他的包圍圈裏掙紮出來。
“北野堃,你給我站了好喂,沒長骨頭麼?”
每次一麵對北野堃,涼墨辛必然破功,她無法像以前那樣冷靜自持,每每總覺得自己就是一桶油,隨時都會被北野堃給點燃。
北野堃咧著嘴角笑,很聽話的站直了腰,但是身體還是緊貼著涼墨辛的後背,深怕涼墨辛會從他眼皮底下溜走了似的,自然而然的就當上了涼墨辛的‘貼身侍衛’。
康程一直側著頭,忍著心裏的糾結,不去看打情罵俏似的兩個人,沉默了半響,他要求約諸葛貝貝和匡逸出來一起說清楚。
“匡逸是不會出來的。”
北野堃語氣肯定,沒有人會比北野堃更了解匡逸,畢竟二十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做的。
“康程,你難道真的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