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征過後就是請期,定了半月後六月十六,顧文羿請期那一天和李辭星見了一麵。
“你找我?”
李辭星站在池邊的亭子裏,顧文羿走過去問,李辭星轉身就看到他了,半晌才想起來點頭。
顧文羿輕笑,拉著她坐下,“怎麼了?”
李辭星笑了笑,“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納征那一日,哥哥他失禮了,還請你不要怪罪。”
顧文羿看了她半天,李辭星莫名其妙的,顧文羿忽然歎了口氣說到,“我就知道會如此,本不欲你為難,到底還是我欠妥當了。”
“不是,我知道你的意思……”
“既知道,那何必還要說呢?”顧文羿截住她的話頭,拉過她的手,“那日我隻是和大哥喝了點酒,沒成想大哥不勝酒力,真的沒什麼其他事情。”
李辭星笑著點點頭,顧文羿又說,“那那日我說的話你聽到了?”
李辭星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顧文羿輕撫她的臉頰,“聽到了就好,我心裏就是那麼想的,隻是你別覺得我輕浮就好。”
李辭星搖搖頭握住了顧文羿的手。
顧暄妍最近在家裏無聊的很,秦樂安成日裏看蕭若平的功課,秦樂康帶著小九和若安整日裏瘋跑,整個顧府都被他們禍害完了。
顧暄妍整日裏就跟著玉嬤嬤學習,顧嘉懿那一次沒規矩的很,果不其然被嬤嬤罰了,顧嘉懿一開始還頗為不服,玉嬤嬤給講了許久的道理她才別別扭扭的認錯,手心挨了十板子,又抄了書,玉嬤嬤還是頗為苦惱,顧嘉懿這性子確實該好好磨磨,不然日後出事了後悔都來不及。
顧暄妍院子裏的梔子花已經陸續開花了,她時常趴在廊上看花,她又打了幾副好看的頭麵,差不多都是梔子花的,隻是一直沒機會帶出去,因為大夫人不讓她出門,別人家的邀約一概拒絕,顧暄妍也知道是為自己好,可就是心裏憋屈。
一晃半月很快就過去了,到了迎親那一日,顧文羿帶著秦家兩兄弟,還有兩個軍營裏的弟兄們,敲敲打打的就去宣平侯府迎親了,李辭星的出嫁儀式是內務府操持的,這半個月來內務府反複跟宣平侯府還有顧家確認,就是為了保證今兒萬無一失。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鞭炮鑼鼓不斷,顧文羿豐神俊朗,身邊幾位也是相貌不俗,引得眾人圍觀,竟還有不少女子衝秦家兄弟拋手絹。
李辭暮帶著幾個交好的世家子弟攔門,都是武將世家的,個個功夫不俗,連祁東陽都混在裏頭,顧文淵在後頭看到祁東陽一臉壞笑的站在那兒,連忙過去拖著人就走,李辭暮那邊不放人,顧文淵也不放手,險些沒把祁東陽勒死……乘此混亂時機,顧文羿帶著人就往裏衝,顧文淵和祁東陽被擠來擠去的,好容易被擠出來,兩人互相看了片刻都笑了,鬧這麼一出,兩個人都是衣冠不整的,這要是擱平時,早就不知道什麼人就去定遠侯府告狀了,說祁小公子又在外頭胡鬧呢……
顧文羿他們好容易才衝進去,過了李辭暮那一關,剩下的什麼吟詩作對的事兒就交給秦樂安秦樂康兄弟倆,他們兄弟二人在京城名頭是響當當的,眾人也沒能想到他們倆竟然來了,實在是失算失算。
李辭暮把李辭星背出來,拜別父母,送上花轎,拍了拍顧文羿的肩膀,“我妹妹就交給你了。”
顧文羿拱拱手,“大哥放心,我會好好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