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來到洛陽,許閑便將他迎到了洛陽楚王府。
“許長史,本王何時進宮”
“王爺,今夜便可。”
“洛陽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爺,太傅楊駿及大將軍衛瓘,以太子患有智疾,不能行仁君之事,主張另立儲君”
“朝中大臣有沒有支持太子的”
“朝中無人明確支持太子”
“也就是,父皇一走,太子一定不能繼位了。”
“是,太子不能明賞罰,理政務,若非陛下堅持,早已廢黜。”
馮瑋有點慌了,“許長史,本王該如何是好”
“王爺,不必過於擔憂,諸王都想繼位,皇位卻隻有一個,王爺乃武元皇後嫡出,若得朝中大臣相助,榮等九五,亦非難事。”
這話的意思馮瑋聽明白了,自己就可以爭大位,何必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傻子身上,可是要得到朝中大臣的相助,好像有點難,一個傻了二十年的王爺,一點社交關係都沒有,皇帝又要掛了,時間這麼緊迫,這可怎麼辦。
“許長史,諸王中,誰最有可能繼位”馮瑋這傻帽,心裏此刻冒出許多暗殺的片段,既然短時間沒法光明正大的競爭,把對手幹掉,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曆史上這樣繼位的皇帝,多不勝舉。
“秦王”
“秦王?”記得李特那殺自己的時候就提到過這個秦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是秦王,許長史,難道他也是嫡出皇子”
“王爺,秦王是當今皇後所出,楊太傅之外甥,都督涼州諸軍事,有大功,朝中大臣,爭相要好,是王爺最大的障礙。”
原來這麼大背景,難怪李特那麼囂張,自己這點家底,還是別拿出來獻醜了。馮瑋覺得還是算了,鬥不過秦王的,回荊州做個藩王也挺好的。
“許長史,還是別爭了,大家都是兄弟,誰當皇帝都一樣”
“王爺此言差矣,若秦王繼位,下臣尚能為官,太子與王爺,恐將不能為民也,”
“你的意思是。秦王會殺了我們兄弟”
“自古被廢太子,有幾個能善終,王爺與太子不分彼此,同貴同衰,請王爺三思。”
“許長史,本王該怎麼辦,都依你。”
“太子多年積累,可為王爺所用,文司空是朝中唯一可以製衡楊太傅的重臣,若能得到文家的支持,王爺繼位就不難了。”
“啟稟王爺,宮裏來人了,宣王爺入宮麵聖”
“,本王先入宮了,許長史,朝中的大臣,該使銀子的使銀子,本王豁出去了。”
馮瑋跟著宮裏的黃門,來到晉武帝司馬炎的寢宮外,候著。
馮瑋在這等了將近一個時,真的,他想罵兩句,你個司馬炎,烏龜了,在這吹涼風,不冷嗎,你大爺的。
“宣,楚王,麵聖”一個不知道被閹了幾次的太監用他那不男不女的聲音,把馮瑋傳了進去。
“兒臣叩見父皇,”
“瑋兒?,,是瑋兒,,平身,你怎麼才來啊”司馬炎的聲音明顯比上次見他的時候蒼老了很多。
“父皇,兒臣不孝”
“罷了,朕,其實,沒什麼病,太醫,都是無能之輩,連一個的智疾,都不能治愈,太子,朕,,,大臣們怎麼想,朕知道,”
“父皇,兒臣一定盡心輔佐太子,絕不讓外臣幹預皇家的事務。”
“好,,好,,朕今,可以放心了”
“父皇,兒臣”馮瑋還想點什麼,旁邊的太監示意別出聲了,原來司馬炎睡著了。
出了寢宮,馮瑋塞了一錠銀子給那太監。
“王爺這是為何”那太監好像不太願意的樣子。
“公公辛苦了,待會父王醒了,還望公公替本王美言幾句。”
“王爺,真是孝子啊,的自當為王爺好,不過,。”太監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監視,才將銀子收下,並送了馮瑋一句話“王爺,有些事還是不爭的好,宮裏亂著呢”’
馮瑋出了皇宮,倒是不急著回府,帝都的夜店,還沒逛過,怎麼也得體驗體驗,於是支開了隨從,獨自去偷歡了。
洛陽不愧為都城,夜景雖不及現代的霓虹閃耀,卻也是古典文氣的燈連萬家。那別致的荷花燈,隨著河水一個一個,譜寫的是一曲又一曲的繁華。
“公子,我們還是回府吧,要是老爺知道了”
“有本公子幫你撐著,老爺不會怎麼樣你的”這聲音,馮瑋覺得,好像是個女的。他循聲而去,隻見兩個清秀的女子,卻穿著男子的衣服,不會吧,那麼明顯的“曲線”,也玩女扮男妝,你們古代人的辨別能力真是太需要進化了。
“這位公子,請問,今晚的文學大會在哪裏舉行?”
可能馮瑋今的著裝比較文雅,看起來像個讀書人,所以有幸被這位“女公子”問到了。
“在下也是剛來洛陽,也正在尋找,不如結伴同遊如何?”如果隻是回一句,不知道,那就不是馮瑋的風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