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瑋心翼翼的貼著窗沿,正打算順著縫隙探一眼寢宮內的情況,不想背後傳來一陣淡香。
“皇嫂?”
“這裏不是話的地方,隨本宮到別處去。”
此時賈南風一襲白衣素裹,與往日相比,少了幾分華貴卻多了幾分淒涼。
賈南風靈如春燕,快如閃電,馮瑋奮力追趕,心中滿是疑問。
二人一前一後,到了一處荒廢的宮殿,賈南風停下了,回頭對一頭霧水的馮瑋笑了笑道:“皇弟,你這樣子追本宮,陛下若是見著了,怕是會生氣的。”
“皇嫂,臣弟隻是,,”
“本宮明白,方才一句戲言,皇弟不必拘謹。”
“皇嫂,都這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及時行樂,本宮向來如此。”
“皇嫂難道不知道,這宮裏的守衛都換人了嗎?”
“那又如何?”
“這是政變,皇嫂,有人要謀反了。”
“皇弟不必恐慌,本宮已有對策。”
“原來皇嫂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本宮就是知道的太多了。”賈南風好像想起了什麼,眼神多了幾分憂愁。
“皇嫂真厲害,唉,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的輕功這麼好,臣弟特別好奇,皇嫂你的身份不單單是一國之母吧?”
“這個,皇弟以後會明白的,走,去看看陛下吧。”
“陛下在這裏嗎?”
“眼下局勢動蕩,本宮隻能將陛下藏身於此。”
賈南風與馮瑋穿過廢殿的殘垣,來到了一口枯井旁。
“皇嫂,你不會告訴我,陛下藏在井底吧。”
“皇弟下去便知曉了。”
馮瑋湊近井口看了看,黑漆漆的什麼也沒有,回頭道:“皇嫂,這井真能藏人?”
“皇弟,這是密室的入口,隨我下去吧”
賈南風完便跳下去了。馮瑋見狀也跟著下去了。
到了井底,馮瑋環顧四周,發現井道之側有一石門,賈南風正在石門處向他招手。
馮瑋進了石室,原來別有洞。此處竟然有桌,有凳,還有地下泉潭,石壁上有數顆鑲嵌的明珠,以致於石室之內幾乎不需要燈光。
“皇嫂,你這間石室裝修花了不少錢吧。”
賈南風一聽有些詫異,不過馬上又恢複了神情。
“皇弟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了,就別東張西望了,過來看看陛下吧。”
原來剛才賈南風詫異的是,司馬衷那麼大個人躺在一張石床上,竟然被馮瑋這子給無視了。
“陛下!”馮瑋靠近床前,發現司馬衷毫無血色,而石床上連個毛墊都沒有,這不得把人凍壞了嗎?
馮瑋一邊觀察一邊觸碰司馬衷的手腳,憂心著道:“皇嫂,陛下手腳冰涼,得趕緊找個暖和的地方。”
“皇弟別急,陛下之前中了醉紅塵的毒,現今服下寒血,身體冰涼確是好事,本宮推斷陛下體內的熱毒已經鎮住了。”
“寒血?莫非皇嫂已經,,”馮瑋記得賈南風過,要用雪山冰狐的血,難道她已經下手了。
“沒錯,宮中變數太多,本宮為防萬一,隻能提前,,,給陛下解毒了。”到這裏,賈南風的語氣有些低沉了。
“難為皇嫂了。”
馮瑋心裏不是個滋味,自己尚且不願意殺狐取血,更何況那雪山冰狐乃是賈南風心愛之物,動起手來一定心如刀割。
“陛下乃是,,,其實,,總之,錯在本宮,也算不上為難,,就當,,是將功補過吧。”
賈南風想起那杯菊花茶,她好後悔,她當時為什麼那般鐵石心腸,竟然對自己的夫君下這麼重的手。
“皇嫂你怎麼了?”馮瑋見賈南風心神恍惚,不覺提醒她一下。
“沒什麼,陛下還需幾個時辰才能醒過來,難得今日,,高興,一起喝一杯。”
賈南風坐上石凳,拿起酒壺酒杯衝著馮瑋笑了笑道:“皇弟,本宮今真的很開心,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