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的病是醫者引起的還是自己引起的,不得是這個醫者留在病人身邊繼續診斷嗎?!”太子繼續反問,略微有些咄咄逼人。
“正因為病人懷疑是醫者引起的疾病,醫者就更應該遠離,減少病人疑慮,這樣病人不久就會自愈。”顧默依然淡然溫和,隻是話語裏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姑娘說的極是。可是現在這個病人得了絕症,隻能這一個神醫能救了。”太子無奈著說,渴求地看著顧默。
“先不說絕症是不是絕症,就說,隻有一個神醫能救這話就不對,世界那麼大,不出去看看,怎麼能說沒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很多神醫呢?”顧默溫和耐心地陳述著觀點。
“神醫之所以被稱為神醫,自然有其神奇之處,怎麼能到處都是神醫呢?怎麼能那麼好找呢?!何況如果真像姑娘說的能找到第二個、第三個甚至很多,那樣的醫者就不能叫神醫,最多隻能稱之為醫者罷了!”太子的渴求沒得到回應,更有些氣勢奪人了。
“神醫都是醫者經驗積累而來的,如果病人不給醫者機會的話,何來的神醫?”顧默倒是沒受到太子氣勢強勢的影響,依然淡然溫和。
“病人隻相信眼前的神醫,不相信正在成長的神醫。”太子逼人的眼神注視著顧默。
顧默轉移目光,看向了窗外,“病人應該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不要因為眼前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不要因為眼前一朵雲放棄了整個晴空。”
聽到這話,太子收回了看向顧默的眼神,也跟著看向了窗外,頓了一下,看向了桌麵,沉默了。
太子在和顧默這段爭鋒相對的爭辯裏,再看不出什麼就白活了,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顧默看向桌麵的解酒藥,也默默不語。
“好吧,病人先找個醫者試一試,如果治療不好還得請教神醫。”太子放棄了爭論,給自己一個台階,也給一個微弱光亮的未來。
“相信病人一定會找到最好的醫者。從明天起,希望病人能麵朝大海,期待春暖花開。”顧默溫煦地看著太子說。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太子反複咀嚼著這句話。
顧默送完太子這句話之後,離開了半醉著發呆的太子,去找了冷子欽,約冷子欽一起出去走一走。
“世子,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嗎?”顧默站著邀約冷子欽,戰修義、戰修忠都看向顧沫兮。
“好。”冷子欽淡淡回答著,站了起來,衝著戰修義說道:“你們繼續,我陪你師傅走走。”
顧默和冷子欽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走向了竹林。
“世子,你能給我講講自從我從西郊院落醒過來之後,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嗎?”在竹林的小路上站定,顧默轉身看著身後的冷子欽說道。
“所有事情嗎?”冷子欽快走一步,兩人並肩而行。
“是,所有事情,事無巨細地說一遍。”
“怎麼,顧姑娘有什麼心事嗎?”
“嗯。”顧默心事重重。
“除了給你講這些事情,需要我幫你嗎?”
“...我也不知道。”頓了一下,顧默黯然回答。
“那我就先給姑娘講講,姑娘你要耐心一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