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鋒鰭像是看見了名為希望的曙光,不禁露出了狂喜的神情:“他在哪?”
然後納德又擺出了那副認錢不認人的樣子:“不屑:你懂的。”
“等等,先讓我猜猜。”斯諾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到斯諾這樣浪費時間,鋒鰭又著急起來了:“猜什麼!趕緊給錢啊。”
“急什麼,很快的——是在布蘭科斯汀,對吧?”
“驚疑:你你怎麼”納德顯然很驚訝,但他突然又:“否認:不是,不是那個瘋狂的地方。”
斯諾會心一笑,推了一下眼鏡,鏡片上反射出智慧的光芒:“我還知道他叫葉靈。”
“喪氣:好吧好吧你贏了,事實的確如此——但是別忘了那五萬像素,我在自由號上的貨全打水漂了。”納德不愧為奸商,臉皮也是比大鵬級星艦的外裝甲還厚。
“命大沒死就算了,還光明正大的搶錢?滾。”斯諾丟下一句話,就把通話關掉了。
“抓緊時間。”鋒鰭把那把藍色闊劍背在了身後。
“嗯。”斯諾轉身,跳上紫葉的飛船,:“把醫療艙抬過來吧,葉靈治病要見人的。”
鋒鰭有些無語,眼前這個長兩米三、寬一米、高一米五的、沒有輪子的醫療艙,看起來不大,可是裏麵裝著的是紫葉和兩噸多重的修複液。
“這東西得有五噸吧?”
“差不多。”
鋒鰭上前,把袖子卷起,單手扣住醫療艙旁的把手,用力拽了一下。
醫療艙隻挪動了一厘米,而斯諾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斯諾用像看見翼族人飛了起來一樣的眼神看著鋒鰭,他走過去,按下了醫療艙上的一個按鈕。
“嗤”的一聲,醫療艙底下冒出了四個輪子。
“這鬼東西是有輪子的啊?!”
鋒鰭又憤憤地抓住把手,把醫療艙往飛船推去,斯諾也上前搭把手。
醫療艙被推到了離地一米左右的艙門前,斯諾單手打起液壓泵,醫療艙被四根鈦合金管頂了起來。
他又用力一推,帶著輪子的合金管被壓到了醫療艙底部,醫療艙平穩地被推上了飛船。
“詢問:去哪?”兩人一上飛船,安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安德操縱著機械臂把醫療艙推倒了不大的船艙的中央。
“去布蘭科斯汀,你知道坐標嗎?”斯諾著,坐在醫療艙旁,而鋒鰭跑到艙尾,拿著手機不知在看什麼。
“懷念:布蘭科斯汀嗎,我年輕的時候經常去呢。”
安德的這句話勾起了斯諾的興趣:“年輕的時候?”
“懷舊:是啊,你知道的,我並不是一出生就是塔拉娜的管家。”
“這也是,並不是每一個萌生自主思想的械族人都能逃出蜂巢主腦的管控。”
“回憶:我記得我在田地裏耕種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不對,我回想起過去我做過的事,那些事就像被寫好的劇本一樣,就連未來的劇本也在我腦中顯現。”
“有意思”
“慶幸:幸好家主在我逃跑的時候幫助了我,否則我早就成了一坨破銅爛鐵了。”
“所以為了報答,你就做了管家?”
“肯定:是的,這是在我當了一陣子雇傭兵之後,但主要還是沒有目標。”
“是啊,人總要有點目標”
“”
兩人許久無話,斯諾看了看鋒鰭。
明明剛剛還著急得跟什麼一樣,現在卻不管不顧了,斯諾想。
“老大,你”
鋒鰭放下手機,坐到了斯諾的對麵,:“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為什麼會救她吧?”
“當然,鮫族和葉族可是一直都在明爭暗鬥不是嗎?”斯諾瞥了紫葉一眼。
紫葉安靜地躺在那裏,隻是蹙著眉頭,可能是因為對疼痛的下意識反應吧。
“你知道鮫葉戰爭吧?”
“嗯,知道。”斯諾非常清楚鋒鰭指的是十幾年前剛發生的第四次鮫葉戰爭,導火索聽是鮫族內部政治變動。
“戰爭中期,當時我才五歲,葉族反打的戰火蔓延到了我的家鄉。一隊葉族精兵撞破了我家的大門,他們衝了進來——我發現他們的身上並沒有沾有鮫人的血液。當時隻有我一個人在家,當其中一個正要用長矛把縮在角落裏的我捅死之時,他們的隊長站出來製止了。他用葉語了什麼,他看起來很有威信,因為其他人都讚同了。雖然我到現在也沒弄清楚他了什麼,但是我還是因此逃過了一劫。就算我從就被灌輸‘葉族人都是惡魔’這樣的思想,但從這事之後,我相信葉族中並不都是惡魔,他們隻是被蒙蔽了雙眼的傀儡。”
斯諾指了指鋒鰭肩膀上厚厚的紗布:“那你肩膀上的傷口難道是自己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