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唯一回來了?怎麼不一聲?”付紫凝滿臉帶笑,由遠及近,款款走來。
她今難得的穿了一件旗袍,顯得年輕,卻身段玲瓏。
已經年過五十的付紫凝保養得極好,加上她長得也漂亮,看起來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樣子。
宋唯一怔了一下,剛才第一眼看到付紫凝的時候,她有種看到自己母親的錯覺,印象裏,媽媽最喜歡的便是旗袍,還告訴她女孩子就要穿這樣精致純粹的東西。
可是,宋唯一一次也沒有穿過。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付紫凝已經走到了宋唯一的麵前,一陣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
宋唯一立馬移開視線,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見過阿姨穿旗袍,乍一見了,有些驚歎呢,真漂亮。”這是恭維,也多少帶了真心的意思。
好話誰不愛聽?付紫凝的手了頭上精致的發簪,笑得異常和藹。
“你這丫頭,幾不見倒是嘴甜了不少。”
宋唯一正要深思這句話的含義,付紫凝的手已經越過兩人間的距離,落在她的肩膀上。
宋唯一半響沒反應過來,尤其是麵前的付紫凝,用堪比慈母般的目光看著自己的眼神,她隻覺得渾身雞皮疙瘩。
反常,太反常了。
“阿姨……”宋唯一輕輕叫喚,付紫凝的手已經愛憐地由宋唯一的肩膀移到她的臉上。
那一刻,宋唯一感覺仿佛毒蛇在朝著自己吐蛇信子,不動聲色間麻痹了自己,然後才一口咬過來。
“幾不見,認真一看,唯一竟然瘦了,好不容易養了一點兒肉,你看著臉,蠟黃蠟黃的。”
宋唯一終於明白了付紫凝反常的原因,因為這話一出之後,榮景安就被觸及到了火氣,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哈,瘦了?我看她樂在其中呢,否則能嫁給一個屁本事都沒有的男人?”
榮景安對裴逸白的偏見不是一時半會了,但宋唯一聽到他用如此粗俗不堪的語言形容裴逸白,仍然很不高興。
“爸爸,你別這樣。”
“你還有質疑父親話的權利了?誰給你的?”榮景安如被點著的炮仗,瞬間朝著宋唯一發難。
“別以為你不,就沒人知道。裴逸白不是丟工作了嗎?他這會兒不是手忙腳亂四處奔竄了嗎?哈,我用沒有屁本事來形容,還形容錯了?”
宋唯一不畏懼地抬高下巴,大聲為裴逸白辯駁。
“那是因為他優秀,才承受了一些不該承受的壓力,明明是別人陷害,又不是他的問題。”
“若不是他沒本事,不是的員工,而自己是老板,你覺得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嗎?”
論嘴皮子,宋唯一自然不見得是榮景安的對手,這一句話,直接堵住了宋唯一的後路。
“還優秀?也就隻有你,才會認為這樣的男人優秀,簡直是丟人現眼。被人傳出去我榮景安的女婿,別有一份自己的事業了,連一份體麵的工作都沒有,還不知道怎麼嘲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