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辰陽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這句話在陳述事實,可是語言藝術,卻將所有的過錯都責怪到了趙萌萌的身上。
“妙語,你明知道……”事情不是這樣。
隻是後麵這句話,還來不及出來,就被裴承德的一拐杖狠狠砸到了腿。
“夠了,給我閉嘴。”裴承德臉色鐵青,嘶吼聲,蓋過了一切。
實木的拐杖狠狠砸到裴辰陽的腿,舊傷加上新傷,他頓時一隻腿曲了下去,整個人半跪在地上。
耳畔,全都是他嘶嘶抽氣的聲音。
裴承德砸的,恰好是被趙萌萌踢傷的那隻腿。
“我們裴家,怎麼會出你這樣的人?”裴承德不停地吸著氣,顯然被氣到了極致。
就連裴逸白橫著脖子,誓死不跟宋唯一離婚的時候,他都沒有這般生氣過。
自己的弟弟,比自己的兒子做的更離譜。
“有了未婚妻還在外麵偷腥,裴辰陽你簡直丟我們裴家的臉。”裴承德捂著胸口,不停地喘著氣。
如果眼神可以化為刀子將人殺死,裴承德憤怒下的要吃人的目光,早已將裴辰陽千刀萬剮。
“你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也就算了,還弄出個孩子來。”著,裴承的目光狠狠地後退了一步。
一個裴家女主人之外的人的孩子,情況跟宋唯一的完全不同。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個私生子亂了裴家的血脈。
“大哥,你生氣歸生氣,隻是這個婚,我還是要退。”
麵對失望的大哥大嫂,裴辰陽表情淡淡,甚至冷靜到了某種程度。
唯一不變的要求,便是要跟林妙語退婚。
他的目光定定的看著林妙語,也步揭穿她剛才話裏的汙蔑,搖頭道:“妙語,我不愛你,真的結婚了,我們都會很痛苦,放手吧。”
與其以後折磨彼此,後悔。
還不如早早的退了婚。
“放手?放手……嗬嗬……”林妙語整個人失魂落魄,呆呆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態,才將這句話輕而易舉地出來?
為了她,她整個人成了殘廢,現在竟然要放手?
“辰陽,你隻是被趙萌萌迷了心智,你清醒一點,那個女人那麼狠毒,你拿捏不住她的。”
林妙語試圖挽留,好聲好氣地,強壓著心裏的滔怒意。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裴辰陽失笑,慢慢地,將她的手掌從自己的手腕上扯下。
“清楚?你真的清楚嗎?”林妙語的臉陡然變色。
她逼近裴辰陽,突然挽起裙擺,將自己的右腿展露在眾人的麵前。
“是你自己會好好照顧我一輩子的,我這條腿也是為了你才廢掉的,這才多久?有半年的時間嗎?沒有吧?你就忘記了自己的話了,裴辰陽,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裙擺下,那雙短靴看似跟另一隻腳沒有什麼不同。
可就在站在林妙語旁邊的裴太太卻看了個清楚,短靴的鞋幫在下麵,可上麵卻是一截金屬銜接的。
“妙語你的腿……”裴太太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