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付修彥的語氣有些艱難,不複剛才的強硬。
他知道付家對宋唯一多有虧欠,裴逸白又是極其護短的人,若隻是以前的打鬧的也就罷了。
這一次,是針對他們的孩子。
換了付修彥,他也不見得會放過這樣的人。
可誰叫付紫凝是他的母親?血緣關係無法割舍。
“你看,能不能跟裴逸白提一下。”這句話,如同壓在心裏的石頭,有些艱難地了出來。
前後的信息量有點大,宋唯一用了幾分鍾的時間才消化過來。
這一次,裴逸白是真的生氣了。
不隻是他,宋唯一這個當事人,更為生氣。
她的笑容緩緩消失,抿了抿唇,朝著付修彥淡淡搖頭:“大哥,這件事是逸白在處理,我不打算插手,有什麼問題的話,你直接去找他吧。”
宋唯一表情淡淡,直接將事情推給裴逸白,其實意思已經很明顯。
那就是不打算幫付紫凝,也不插手這件事。
但聰明如付修彥,怎麼能不清楚她的意思?
“唯一,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動裴逸白,否則也不會來找你。”
“大哥,我也無能為力。”宋唯一的辭依舊不變。
“不試試怎麼知道?”
“試試?”宋唯一失笑著反問。
“大哥你想過如果不是恰好,在下藥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這件事,後果會是什麼?”
宋唯一目光直直的看著付修彥,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震怒。
他後麵近乎得寸進尺的要求,刺痛了宋唯一的心。
他是付紫凝的兒子,站在自己的母親那邊很正常,可是卻沒有為他還沒出生的外甥或者外甥女考慮過。
“那麼的孩子,如果因為吃了那個藥,而導致畸形,殘疾,你想過後果嗎?”
“這……”付修彥緩緩低下頭,無言以對。
他能厚著臉皮來裴家,也是因為最終沒什麼事,才敢這麼。
否則,他根本沒臉進這個門。
“那對於一個孩子來,簡直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關涉到他未來的一生,你想過嗎?”
“對,我現在確實是沒有事,隻是光拿以前的恩怨去報複我的孩子,就罪不可恕。買通人下藥的是她,自然該受到處罰。從一開始我跟她就是對立的,你讓我怎麼為她求情?”
麵對宋唯一的一聲聲指控,逼問,付修彥啞口無言。
“換了你,你能做到嗎?”
“我言盡於此,大哥有什麼事的話,還是改日再吧。”宋唯一下了明晃晃的逐客令。
付修彥離開裴家,失魂落魄地走了。
而宋唯一,也因為這件事而心情不愉快。
等十點半,裴逸白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平靜,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了。
“還沒睡?我以為這個時候你應該已經睡著了。”裴逸白身上帶著一陣陣寒氣,將大衣掛好,止住宋唯一走過來的動作。
“我先去洗個澡,外麵很冷,身上帶著寒氣,你不要靠我太近,免得著涼。”
宋唯一隻好收住腳步,看著裴逸白拿了睡意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