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裏換了一個相對來不錯的房間,比起裴家自然是簡陋到幾點的,但是有暖氣,房間也沒有怪味,比先前那個好太多了。
警察的開門聲驚動了宋唯一,她正坐在床上想事情,還以為是裴逸白去而複返。
宋唯一一股腦從床上爬起來,還沒走過去,就看到門開了。
但外麵的人,不是她以為的裴逸白,而是盛錦森。
宋唯一的腳步瞬間停下,麵露驚訝。
“怎麼?看到我不開心?這麼失望的樣子?”盛錦森挑了挑眉,將宋唯一臉上的表情看了個清楚。
宋唯一心道難不成自己該開心嗎?
“你怎麼來了?”她轉移話題道。
“來看看你唄。”盛錦森給了警察一個眼神,後者便默默地收起鑰匙,離開了。
他踏入房間,房間不大,隻有他家一個浴室那麼大,很簡陋,但是勝在幹淨。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不是這裏的局長是裴逸白的舅舅嗎?還這麼對你?”盛錦森嫌棄地問。
讓一個女人住在警察局,這叫遭罪。
隻不過,盛錦森在這樣想的時候,並沒有明白他和裴逸白在這件事裏麵身份差別上的待遇。
因為他是盛振國的親屬,他對於這件事是否立案有著直接的權利。他有權提出撤銷,所以剛才即便警察內心並不是這樣想,盛錦森要求撤銷,他們也不得不照辦。
但如果他堅持這件事走法律程序,別這個人是裴逸白,就是裴承德,也沒辦法私了。
宋唯一頓時無語,盛錦森這是來為她打抱不平的?
去世的是他的父親,宋唯一以為,就算是盛錦森跟盛振國的感情不太好,也沒有到毫不關心的程度。
但現在,她有些摸不清盛錦森的態度。
“房間挺好的,你來,是為了你父親的事?”
“如果我來,是為了帶你出去,你會如何?”盛錦森笑眯眯地在她的旁邊坐下。
他這才注意到宋唯一,衣服是新換的,身上的血跡已經清理幹淨了。
但是棉服下麵的肚子,卻微微突了起來。
盛錦森的目光一沉。
對了,他早前就聽宋唯一懷孕了,現在肚子凸顯,很正常。
“別開玩笑了,不好笑。”宋唯一搖頭,滿臉無語。
怎麼這個時候,盛錦森還有心情開玩笑?
“在你眼裏,我是這種人嗎?沒有東西落下吧?沒有的話,就走啊。”盛錦森瞬間站起來,招招手。
他的表情不想作假,宋唯一仍舊不敢相信。
“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隻要知道,你可以出去了,你沒事了,就K。”盛錦森將手放在口袋裏,笑意盈盈地回答。
她站在原地,好半晌不能回過神來。
“你不打算清楚?”宋唯一對於這個答案,並沒有多少喜悅。
她身上的罪名還沒有洗去,這個時候離開,在別人的眼中,她豈不還是那個犯罪嫌疑人?
“出去了,我自然會跟你清楚。放心,我吃不了你,你也不值得幾個錢,不會拿你去賣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