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驟然一緊,視線內,隻有那一道冷傲的身影,越來越近。
豆芽還在興致勃勃的製造魔音,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動,不時歪著腦袋仰頭看嚴一諾。“阿姨,這樣好不好?”
嚴一諾渾身僵硬到了極致,豆芽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模糊。
她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聲音微顫,“好,好。”
“回去我要跟爸爸,我也要學鋼琴。”豆芽反身抱著嚴一諾的腰,笑眯眯地。
話音剛落,整個人猛然被人提了起來。
家夥臉色一陣惶恐,因為沒看見徐子靳的臉,頓時扯著嗓子大叫:“誰抓我?放開我!”
這一幕,在下邊的賓客看來,是極為搞笑的。
隻是就坐在那裏,目測了整個經過的嚴一諾,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好笑。
她深深吸了口氣,不敢直視徐子靳的眼睛,微微低著頭,“先生,這位朋友隻是”
“誰讓你跑到這裏來的?”徐子靳就跟沒有聽到嚴一諾的話般,手一鬆,將豆芽丟到一邊。
家夥這才注意到原來將自己提起來的人是他爸爸。
他有些不開心地嘟著嘴,“爸爸,我隻是想彈琴。”
徐子靳冰冷的眸光落在豆芽身上。
見狀,豆芽稍稍後退一步,眼底閃過害怕的表情。
糟糕了,爸爸又生氣了。
“回家之後,我再跟你算賬。”徐子靳扯了扯唇,一字一句地警告兒子。
豆芽扁了扁嘴,他後悔了,早知道還是送完花就回爸爸那裏了。
現在
徐子靳將橫在自己麵前的家夥一個提溜,扔到自己身後。
稍後,目光轉向沒有任何動作的嚴一諾。
“戴老請來的鋼琴師水平一般,錯誤不斷不,還蒙著麵,裝神秘嗎?”徐子靳一聲嗤笑,眸心燃燒著一股憤怒的火苗。
嚴一諾輕顫,麵紗擋住了她的難堪。
徐子靳也是彈鋼琴的一把好手,但是他鮮少自己動手彈,可是耳朵卻敏感得要命。
所以,剛才那個錯誤,他不但聽出來了,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來麼?
“抱歉。”她用力握著手,目光平靜。
她沒有反駁徐子靳的底氣,所以即便是被他羞辱,嚴一諾也隻能受著。
“這位姐,剛才我就警告過你,離我兒子遠一點。這樣的場合,任由一個孩子胡來,擾亂宴會的秩序,我實在不能想象你這後麵的用意到底是為了什麼。”徐子靳勾了勾唇,直白的語言,化作一道利箭。
重重地,插入嚴一諾的心髒。
“你”嚴一諾臉色一白。
這話就差赤果果地撕掉她的麵皮,她居心叵測,想要借豆芽上位了。
“嘖嘖嘖,你看,徐子靳就是一個香餑餑。什麼女人看到了,都想撲過去,戴老的親戚不,一個彈琴的也敢算計徐子靳,我看她是找死。”
“可不是,這下徐子靳被惹怒了,她就自求多福咯。”
“這種女人,還故意拿一塊麵紗擋著臉,製造神秘感嗎?我看,是自尋死路。”
四周竊竊私語,幸災樂禍的對話聲,無孔不入地鑽進嚴一諾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