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甄雙燕,回到自己的租房。
果不其然,裴逸庭這尊大佛還沒離開。
剛出電梯的夏悅晴腳步一頓,下意識轉身要回去。
但男人眼疾手快,腿長,大步走過來,用力抓住她的一隻手。
“放開!”夏悅晴低喝。
裴逸庭攔在她的麵前,“我們好好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夏悅晴堅決地打斷了他的話。
聞聲,裴逸庭的眼裏劃過一道陰霾。
“夏悅晴,如果你非要這樣,更不可能離婚。”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達到夏悅晴的耳際。
這樣?哪樣?
不跟他話?無視他?
裴逸庭的這番話,成功讓夏悅晴停下腳步,冷然的眸子,對上裴逸庭清冷的視線。
剛才看到他的身影,夏悅晴就匆匆撇開了視線。
但現在,裴逸庭疲倦的麵容徹底映入她的眼簾。
她平靜的眸子沒有絲毫起伏,隻是左側的心髒,跳動的頻率卻比平時快了許多。
“覺得我作?裴逸庭,那你的感覺沒有錯,我就是這個性格,畢竟沒爹沒媽的人,跟正常人是有察覺的。”她輕笑,眼底帶著諷刺。
“閉嘴。”
她這是為了激他而激他,連妄自菲薄的話都出來了。
“裴逸庭,放過彼此吧,這才多久呢,我就作成這樣了,今我離婚,改你再惹我,我估計就要拿刀自殺了。”夏悅晴的笑容很淺,自殺兩個字,她的風輕雲淡,好似開玩笑一般。
夏悅晴發現,相比昨的歇斯底裏,她更喜歡這種交談方式。
而對麵的男人,眸心燃燒著兩團火苗。
“你非要這麼話?”裴逸庭的呼吸略微粗重。
“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啊,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這麼不願意離婚?你,我改!”夏悅晴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那模樣,讓裴逸庭撕了她此刻的假笑。
“既然如此,那就拖著,反正我有一輩子的時間陪你耗。”
裴逸庭表情一冷,沒有再咄咄逼人,卻也沒有絲毫退步。
“你……”一輩子?夏悅晴的眼底閃過惱怒。
裴逸庭就是裴逸庭。
他知道怎麼打破她強裝出來的平靜和鎮定,知道打蛇打七寸這個關鍵位置。
所以,她悉心營造出來的從容,被他一句話擊敗。
“既然你非要用這個方式,那就耗著吧,看誰的耐心比較好。”
撂下一句話,裴逸庭轉身進了電梯。
夏悅晴還沒從怔忪中回來,他就將電梯門關上了。
她視線中裴逸庭最後的表情,是眼底帶著冷笑和嘲諷的樣子。
夏悅晴有些茫然地看著合上的電梯。
她沒有輸,但也沒有贏。
女人,最經不起的就是耗時間。
“叮咚”一聲,手機放肆的鈴聲在安靜的樓道間響起。
夏悅晴低頭一看,發現是辦公室的一個同事。
問她怎麼不去上班,也不請假。
“無辜曠工扣工資很厲害,超過三就卷鋪蓋走人,你剛剛回來沒幾,又想辭職嗎?”
夏悅晴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
她在雲庭的這個工作,到底還要不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