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妍被人驚醒,從蕭炎的懷裏爬起來,臉色紅紅的,站起來躲著蕭炎遠遠的。

蕭炎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過。安順已經讓老頭打開了牢房,他快步的跑到蕭炎的身邊,“殿下,我的殿下,您讓奴才擔心死了。”

安順上上下下的檢查蕭炎的身體,在蕭炎的手臂處果然看到一處傷口,擦破了皮,有些微微的腫脹了起來,倒不是什麼大事。

安順還是忍不住道:“殿下,您這是怎麼了?還有那裏受傷了沒有?”

“我沒事,就胳膊擦破了點皮。”蕭炎道。

王鶴也急忙趕過去,看到蕭炎的傷口,就道:“怎麼還受傷了?太醫,快去請太醫!”

“這點傷,不必請太醫的,不礙事的。”蕭炎阻止王鶴道。

王奇跟李慶也慌張的趕過來道:“殿下快些出去,這地方不是殿下能待的。”

人群都圍在了蕭炎的身邊,仔仔細細的打量他,生怕他有一處不好的地方。薛德勝也湊到前麵,跪下來磕頭道:“都是下官教子無妨,以至於孽障對太子殿下無理。孽子已經被綁了過來,還請太子殿下發落。”

薛泰也慌慌張的爬過來,跪在地上磕頭道:“人絕對不敢對太子動手,都是人的那些酒肉朋友,假借人的名義對太子無理。太子殿下,人是萬萬也不敢對太子動手的。”

薛德勝膝行幾步,靠近蕭炎求道:“太子殿下,犬子雖然無才無德,蠢笨魯莽,可是給他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去對太子殿下行凶。都是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借著他的名義,對太子殿下動手,犬子真的不知道此事啊!”

薛泰也求道:“太子殿下明鑒,人是認出殿下的,若是人敢對太子行凶,那就是以下犯上,誅滅九族的大罪。人即便是不顧及自己的性命,也不能連父母、族人的命也不要啊!太子殿下您明察秋毫,真的不是人讓人對太子動手的。”

薛家父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尤其是薛德勝乃是禦賜的虎威將軍,平日裏見到皇上也沒有如此卑微過,今日也算是他第一次如此落魄。

王鶴心裏的氣,看到這父子二人如此言辭懇切,苦苦相求,才算是緩和了一些。再看蕭炎並沒有受重傷,一顆心也就算是徹底安穩下來了。

王鶴道:“太子殿下,薛泰雖然魯莽,但是真不至於敢對太子行凶。”

薛德勝一聽王鶴在幫自己話,急忙跟著道:“丞相大人的是,若是犬子真的有這樣的膽子,下官早就把他就地正法了,怎麼還能帶著他來跟太子求情。”

蕭炎沒有看跪在地上的薛家父子,而是看著王鶴道:“丞相的意思是?”

王鶴道:“太子殿下蒙難,都因為薛泰交友不慎,乃是與太子受欺。彭樺,蔡旭等人必須重重製裁,至於薛泰,也是罪責難逃。”

薛家父子聽到這話,心裏大喜,王鶴這話明顯是要包庇薛泰,把一半的罪責都推到了彭樺等人的身上。隻要不給薛泰頭上按一個欺君罔上,冒犯太子的罪名,薛泰就可以大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