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姝猛地回過神來,跪走著兩步到他跟前,手上攀上他的胳膊,“不是的佳明,你聽我說……”
杜佳明更覺得膩歪了,仿佛這個女人除了上床就隻會哭哭啼啼的了,沒個安生。
他粗魯的揮開她站起來:“行了我沒興趣聽你解釋,把衣服穿好,這件事我可以幫你擺平,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離、我、遠、點。”
杜佳明冰冷的聲音將她打入地窖,她直著的身子跌坐在床上,麵如死灰。
比剛才要被侵犯時還要絕望。
完了,這次真的要失去他了……
陳姝停了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滑下來,她也不擦,微垂著眼眸目光沒有焦點的盯著下方。
杜佳明出門之前看了她一眼,見她這幅表情隻當她是失去了倚仗心裏不甘心。
畢竟在北京他的路子比她廣,她是怕以後有事了沒人可找吧。
他嘴角一彎,鼻腔發出一聲哼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那樣坐了多久,最後還是陳俊見她還不出去擔心她進來看才把她拉回現實。
陳姝輕輕晃了晃腦袋,這才發覺被自己坐著的腿已經麻了,陳俊扶她起來後她差點跌倒。
杜佳明很守信的幫她找了人掏了罰款,事情解決後兩方握手言和之時他別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她,那意思是說:看我幫你解決了,你也該識趣的離我遠點了吧。
陳姝歪過頭去不忍心再看,心裏針紮似的疼。
“流水隻是經過了花她卻固執的要去追上他。
風隻是迷了眼睛,是我硬生生揉出了眼淚。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痛不癢我卻像墜了深淵一樣。”
陳姝打完最後的標點,關了博客。
幾秒後博客又被打開了,點開博文,十幾篇文章按時間順序羅列的整整齊齊,打開最底部的一個,陳姝的心事也按時間順序排列好。
“今天小俊不知道從哪弄來了部智能手機,我趁他不注意拿了出來,把我所有的社交賬號都登了個遍,實際上我也就隻有微信和博客,博客是以前聽朋友說的,說可以發表自己的文章。
小俊還是發現了,不過他很反常的沒有衝我大吼大叫,居然說讓我先用著,等他要的時候再給他。
我特別興奮,和爸爸去城裏給我帶回漂亮的項鏈那次一樣高興,老是聽班裏那幾個家庭條件好的朋友談起直播,我好奇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我特地上了房頂和蚊子親密接觸去了,隻為了看直播更流暢一點。
可我忽略了流量有限這個事,阿俊用手機打電話時並沒有打通,他把手機放在耳邊眼睛很不悅的掃了一眼我,最後他還是把手機給我了,並且告訴我村南李叔家有無線網我可以去附近玩。
一聽李叔兩個字我害怕極了,童年不好的回憶隱隱約約的浮現。
一個破破爛爛的廢房子,院子裏長滿了一人高的雜草,李叔半哄半拉的把我拽進那扇沉重斑駁的木門,他說跟我玩個特別好玩的遊戲,絕對比和他兒子捉迷藏好玩。他撩我的衣服在我剛剛發育的胸脯上摸著,我疼的不行哼哼著說我不玩。
他又說了些別的好話,隨後他解開了他的皮帶,我看到了黑乎乎下的醜東西,嚇得哇哇叫。
如果不是他的小兒子找來,恐怕我已經被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糟蹋了。
後來我再也不敢找他兒子去玩了,每次路過那個破房都緊貼著另一邊的牆根走,我怕李叔突然鑽出來把我拽進去。
後來破房拆了改成新房了,聽說他不念書的小兒子要在裏麵結婚了,我沒去看過新房,我以為在我高考前不會再去那了,甚至打算一輩子不去。但一想到那個白白淨淨的大哥哥主播,我硬著頭皮去了。
怕他們發現我蹭網,我還裝模做樣的在牆跟前轉來轉去,一有人經過胡同我就往外走假裝是經過,後來轉的累了就蹲在牆根裏。
那個主播叫杜佳明,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藝名,我覺得他長得好好看啊,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我很納悶他這麼優秀為什麼看他直播的人並不多,我還是把直播頁麵快翻到底了才找到的他。
我忍不住想和他說話,我就在屏幕上問他‘如果上帝把一隻雛鳥扔在荒漠裏想讓它斷了飛翔的念想,它真的該安於現狀等著翅膀退化嗎’我慢吞吞的打完字還小小的自豪了一下,我的文筆一向是老師同學稱讚的。
他點到我名字的時候我滿心的雀躍,心裏哇了一聲,他開口還是那種暖暖的語氣,他說‘你明明是鳥怎麼能爬呢是吧,如果你是遇到了什麼挫折呢就咬牙挺過去,總有一天會撥的雲開的是不是’,我激動地差點叫出聲來,都不敢相信那麼遙遠的他居然真的是在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