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性冷淡是怎麼回事?”
“這個……就得問你自己了。”
北京的心理醫生也這麼說,沈長清不相信這種心理作用的鬼話,心理有作用,但那和性冷淡有什麼關係。
朱姐介紹的專家都這麼說,沈長清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身體上的病因可以找到,可心理上的……
恐怕沒有治愈的機會了。
從專家辦公室出來,沈長清神情還有點恍惚,突然被差點從自己身上撞過去的女孩吸引了視線。
“你知道流產的危害有多大嗎!你考慮過我嗎?!”
女孩一邊大步走一邊扭頭衝後麵跟著的男生吼,明明哭的嗓音都變了語氣還是不服輸的倔強。
“現在技術這麼發達,一定沒事的。”男生沒底氣的回應。
女孩突然站住,仰著頭瞪著他,他們兩人就在人流如織的醫院大廳裏站著,男孩有點窘迫,伸手去拉女孩的胳膊,被女孩揮開。
沈長清不是八卦的人,遇到這種事一般都是盡快離開,今天卻邁不動腿了,站在看熱鬧的人中等待著事情的後續發展。
男生低聲給她說了句話,嘴還沒閉上女孩就開口了。
“丟什麼人?我不覺得丟人。”女孩笑的淒涼,用帶著些許期待的語氣緩緩道:“你現在跟我求婚,說會娶我,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女孩環顧了下四周,已經有人拿著手機再拍了,相信這一幕要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在某個網站上。
男孩也隨著她的目光看,一圈下來窘迫的臉上有些薄怒,但還是壓製著脾氣又嚐試著拉她。
“說啊!!”女孩的情緒爆發,吼出的一聲嚇到了旁觀的,也嚇到了男孩。
沈長清歎了口氣,默默轉身走了。
明顯的女孩知道他不會那麼做,不然最後那一聲也不會那麼絕望。
何必呢,女人何必要這麼折磨自己呢,就因為愛上了無可奈何了嗎。
沈長清愛過,但那個人的消失免去了她所有的顧慮,所以她不會真正懂得愛是一種毀滅性的東西。
毀了你的自尊,毀了你的底線,毀了你所有驕傲的資本。
回北京後沈長清又投入到了正常的工作中,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她抽空請杜佳明吃了法餐,之後沈長清忙她的,杜佳明也隻是偶爾來公司看看她。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個多月,到四月份的時候簡直不要太忙。
四月底的業績評定北京公司擠破了腦袋想往前兩名鑽,關係到五月的旅遊,大家忙的也值得,一個個的拿出了高考前的態度。
他們對藤居的整體情況不清楚,以為隻要努力了就真的有結果,沈長清也不潑他們冷水,她和楚涵忙活了好幾天給他們準備好了海南島之行,隻希望能給他們點安慰。
另外,沈長清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遙控百葉窗盼來了,安裝好的那天沈長清把老板椅推到辦公室中央,舒舒服服的坐上去,當著全公司的人試驗它的靈敏度,一遍又一遍的開合,惹得員工們哈哈大笑,說沈副經理像得了蜂蜜的大熊。
除了工作上忙,生活上也忙。
年寧的女兒得了肺炎,在家裏怎麼治都不見好,隻好求助沈長清,讓她在北京幫忙找個好點的醫生。
這事還得靠楚涵,楚涵的媽媽在北京做了多年的醫生,積累了不少人脈,作為她的女兒,楚涵不僅能找到治沈長清的心理醫生,也能找到好的兒科醫生。
在北京呆了三天,沈長清走了個後門把他們安排在花期酒店裏。
送走了他們後沈長清又遭遇無家可歸的危險。
有一天沈長清加班到十點才到家,結果發現鑰匙落公司了,但是郭阿姨和郭叔一般都是九點之前睡覺,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後沈長清還是敲了門。
敲門聲從小到大,直到沈長清都覺得鄰居要出來罵街了門還是沒開,打座機沒人接,電話關機。
老兩口睡得早,但睡的輕,不應該這麼大聲還醒不了啊。
鄰居果然被吵醒了,還沒抱怨呢沈長清一句“大媽今天見叔叔阿姨出去了嗎?”就蓋了過來。
要是她回答不知道沈長清還能稍稍安心些,結果她說晚上一起出去溜的彎,一塊回來後就沒聽見他們出去了。
沈長清嚇壞了,也顧不得擾民不擾民了,一邊大力的拍門一邊撥通郭阿姨兒子的電話。
郭阿姨的兒子得知後馬上取了車往這邊趕,物業也收到消息帶了鎖匠過來。
門打開了一股濃烈的煤氣味撲麵而來,沈長清把圍巾迅速一拉捂上嘴就衝了進去,隨後也有人跟了進去。
抱不動郭阿姨,沈長清是把她從床上拖到門口的,門口的人見人出來了趕忙接應,把老人抬了出去,郭叔被跟在她後麵進去的人抬了出來。
不算寬敞的樓道裏人越積越多,有懂急救的熱心人上前跪坐在地上為老人進行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