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鍾的休息,休息過後顏謹馬上衝了澡刮了胡子,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沒了那一身煙味,又回到了他本來的樣子。
客房服務員還在換桌布,小鍾幫著把電腦都收好,兩人正趴在地麵上忙活呢就看見臥室的門被打開,緊接著一雙筆直修長的大腿停在了小鍾眼前。
慌忙的站起來,“顏總,您......沒睡啊?”
“睡了,收拾東西去警局吧,我過去看看。”
來不及多問,小鍾用專業的手法把要用的東西掃進公文包,跟在顏謹後麵。
在出租車上小鍾誠惶誠恐的盯著顏謹的側顏,總覺得這不像顏謹該有的樣子,按理說發生這樣的事而且自己又無可奈何的時候應該憤怒啊,怒啊,啊!
可他怎麼看著,勝券在握的樣子呢。
好像料事如神猜到了他們會成功一樣,小鍾馬上收到消息,把手機拿給顏謹一看,吩咐司機換了方向。
兩輛捷豹XJ已經在車庫等著了,顏謹從對方員工手裏接過兩輛車的鑰匙,看了一眼黑色旁邊的冰川白,收回目光,叫正在摸索那輛的小鍾上副駕駛。
顏謹一做到駕駛座小鍾就已經把顏謹的駕照證件準備好了,隨後用導航儀定位公安局。
到公安局的一路小鍾一直沒停下過觀察這輛車的內飾。
“四驅的嗎?臻藏版?哇靠這內飾絕了,低調奢華還有點古典呢,我什麼時候能開這樣的車。”
警察局的門口,已經有兩個穿警服的在等著了,小鍾下去把其中一個接了上來。
他了要去的地址後,顏謹臉烏黑烏黑的,猛踩油門,車轟的一聲就衝了出去。
老警察沒準備好呢,直拍胸口,喊著小夥子慢點慢點。
“您就忍忍吧,我們顏總發起怒來可不止這樣。”小鍾說話也不客氣了,他們手底下這權利真是猖狂,活生生的把一個人送進了精神病院,那地方呆的久了不是精神病也得弄出精神病來。
有點戰戰兢兢的看向顏謹,他緊繃著一張臉一門心思的開車,車裏的空氣瞬間凝結到了極點。
中午飯沈長清沒去碰那一坨米飯,而是挑著白菜葉子往菜湯裏涮了涮,吃了小半碗菜葉子。
這一餐比早上的好多了,沈長清熟練的涮著白菜葉,不亦樂乎。逗的老婆婆咯咯笑,說你那是涮火鍋呢啊?
午飯放的晚,吃完飯就到了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太陽沒有上午那樣有朝氣了,快速的向西偏去。
沈長清拉著老婆婆去曬太陽,老太太嘴裏拒絕著,腿已經從床上下來,手也摸到了自己那塊大大的由小褥子改成的破了的墊子,平鋪在床上說了句正好兩個人可以坐。
出門之前沈長清想到什麼,讓老婆婆去門口等自己,她偷偷摸摸的找到了一點東西,很快跟了上去。
“丫頭你拿了什麼啊?”
沈長清笑笑不語,把開線的衣角轉向自己,拍拍墊子讓老婆婆坐上去。
沈長清亮出自己的寶貝,“當當當!我收拾桌子的時候看見的,插在一張藥品說明書上,我又在抽屜裏找到了線。”
老婆婆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不會縫。”
沈長清仰著頭穿針,一舉搞定後低頭開始縫,“婆婆你是個闊太太嗎,家人一定很疼您,什麼家務也舍不得讓您做。”
沈長清心思和視線都放在針線活上,所以沒看到老婆婆表情的僵硬。
“是啊。”
說了兩個字之後就沒聲音了,沈長清從頭到尾過了一遍又重新縫回來,她抬頭“嗯”了一聲,想聽下文。
“我的父母都是很努力上進的人,很年輕就創出了自己的新天地,從小就讓我生活在不愁吃穿的世界裏,做個小公主,我現在老了不好看了,我小時候大人們都誇我像個洋娃娃呢。我十八歲嫁給了我喜歡的男人,他對我也特別好,很寵我,家裏有保姆,用不著我做飯做家務,很幸福。”
老婆婆陷入了回憶裏,臉上全是溫馨的倒影。
“那後來呢。”
沈長清俯下頭用牙齒咬斷了線,把針線收好,端端正正的聽她講故事。
“後來......沒什麼了,不說了,誒丫頭你怎麼了!醫生醫生!”
沈長清掐著自己的額頭,晃動著保持清醒,一隻手抱住她的胳膊:“別,求求你別說......”
“是毒癮嗎?”
“是。”
沈長清大口喘著氣,胸口憋悶這像有石頭壓著一樣,她又把手移到胸口使勁捶著,老婆婆攔著她的胳膊,但卻使她更難受。
“帶我回房間。”
她們兩個互相攙扶著,沈長清盡量表現的正常些,在院子裏巡查的白大褂看沈長清臉色蒼白嘴唇都沒有了血色,問了一句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