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謹表麵上和金依對著幹忤逆她,其實打心眼裏還是不忍心傷害到她,有的時候顏謹也能理解母親的難處,他能做的,就是在不違背自己心意的情況下盡可能顧兩邊周全。
何況被人拍到這件事,是顏謹做的不夠周全,當時沒想那麼多,一心想著趕緊送醫院,遇到記者也就隨他們去了。
他結婚的消息在美國傳的很廣,雖然沒有在報紙上刊登,但他已婚的事實眾所周知。突然橫空出現在北京,還英雄救美式的抱了個女人,他多少得做出點解釋。
沈長清在當天晚上醒了一次,時間很短,護工看到後通知了小鍾,可小鍾到了的時候沈長清又睡了過去。
醫生說這隻是個開始,慢慢的她醒的次數會越來越多,時間也會逐次增長。
小鍾激動的給顏謹打電話,想告訴他這個消息,但電話一直在無人接聽的狀態,其他人也聯係不上,小鍾不知道那邊到底什麼情況,便在網上搜了一下顏氏的最新消息。
“要開新聞發布會?!”
往下翻了翻,就說顏氏集團新任總裁就個人問題召開新聞發布會,彰顯顏氏對廣大用戶群體的尊重。
“尊重個屁!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小鍾心直口快的罵了一句,這年頭,真是沒個隱私了。
新聞上也沒具體說以什麼形式召開,不過小鍾隱隱覺得不安。
三日後。
沈長清被轉入了普通病房,醫院被提前打過招呼,特地給她安排的清淨的地方,樓層裏隻有她一間在使用的豪華病房,完全保證了不受外界消息的打擾,房間裏被套設施齊全,可以算得上奢華,但網絡電視卻沒有信號。
沈長清醒的時間很長了,白天能醒七八個小時,晚一點精神就支撐不住了。
她第一次能摘下呼吸罩說話的時候就問護工知不知道顏謹在哪,護工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就把小鍾叫進來。
為了方便打點沈長清的事,他也住到了旁邊的病房,隨叫隨到。
他告訴沈長清說顏謹有要緊的事要去處理,處理完馬上回來。
然後沈長清就沒再開過口說話,整天坐在病床上盯著對麵的電視發呆,小鍾怕她有什麼後遺症,自己暗自焦急,顏謹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其他人的電話通了也支支吾吾的什麼都不肯透露。
這下他真的猜對了,是真的有事要發生。
他查了一下發布會是今天開始。
親眼看著沈長清躺下午睡後他輕輕的關上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視。
他見沈長清總是盯著電視發呆就想著她是不是悶了想看電視,但卻打不開,隻有沈長清病房裏的電視是壞的,他當時撓了撓頭,說看不了了我去給你買幾本雜誌吧。
隨便搜了一個商業頻道,就看到已經開始有一會兒的發布會。
台上坐的都是他熟悉的人,有顏謹、金依、公關總監,還有......英格!
“最近網上有不少謠言說我們總裁有婚外情,此次發布會呢主要就這種不是報道發出聲明。眾所周知顏總已經於去年在美國完婚,妻子是我們旁邊的這位女士,是顏總的青梅竹馬。”公關總監單手衝著英格一指。
下麵紛紛舉起相機拍照。
英格今天看上去有點虛弱,臉本就是貧血的白,嘴唇也沒有多少顏色,整個人看上去沒精打采的,但為了不讓大家看出來她是個瞎子,她大大的睜著眼,憑著自己的直覺往前方看,盡量表現出不違和的樣子。
英格今天的任務就是坐在這用顏謹妻子的身份走個過場,不用說話不用做出什麼表情。
心裏氣的不行,金依沒告訴她為什麼這麼做,但這件事在公司裏傳的沸沸揚揚的,來之前從內部員工的私語中聽到了,感情時顏謹在外麵搞了別的女的讓她來頂包?
該顏謹說話了,金依反複使眼色,最後直接把顏謹麵前的立麥往他麵前一移,麵帶笑容的說:“該你發言了。”
顏謹輕咳了一聲,又把立麥往遠處挪了挪。
他答應趕回來是為了安撫金依的情緒,沒想到她以此為餌把他騙回來開新聞發布會,他回來後消息已經發出去了讓他沒機會反悔,騎虎難下。
無奈之下,隻有暫時穩住沈長清那邊了,她的身體還虛弱著,知道消息後必然不好受。
顏謹像照著劇本念一樣:“我的太太陪我來中國,不熟悉環境在旅遊途中走丟了,陰差陽錯進了精神病院,媒體拍到的照片不是什麼手傷,是我太太身體不湊巧弄髒了衣褲,身體本身虛弱,由於疼痛難忍這才暈了過去,沒有受傷或被侵犯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