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清沒搭理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到了她的身邊,一雙手從後邊環過來,圈上了她的小腹。
沈長清神經一下就繃了起來,腳跟不自覺的踮起。
"你你你幹嘛……"
顏謹舌頭舔了下她的耳垂,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根處,帶出來一個字,他輕聲說,:"你。"
你要幹嘛?
你。
沈長清的耳根子發燙。
"不行不行……"她念經似的嘀咕著,身子卻一點都不敢動。
"in bed on the ground, in the living room on the belcony, in the garden in the corridor."
純正的美音從他嘴裏發出來,出奇的性感,沈長清隻覺得火已經從耳根燒到臉上脖子上了,這句話是一本外國著作中的一句,內容是是作著小時候特別安靜,讓外祖母感覺不正常,他祖母說他在哪都能玩一天,祖母帶他看醫生的時候就說過這半句話。
在床上在地板上,在客廳和陽台,花園和樓道……都能玩一天。
好像後半句也適合……
顏謹就是非要用他天生的音質蠱惑到她意亂情迷,"長清,我們沒試過在車庫裏……"
像小時候很媽媽抱怨別的小孩有的玩具自己沒有,可憐兮兮的,讓媽媽聽了就心軟的那種。
沈長清就成了心軟的媽媽。
聲控燈漸漸的都滅了,偌大的地下車庫裏沒有了光,聽覺顯得更加敏感。
有一聲沒一聲的喘息此起彼伏著,白的發光的獵豹XJ外科成了散播曖昧病毒的溫床。
沈長清難耐的一聲尖叫打破了黑暗,她抵著顏謹不讓他再動,"去車裏……"
就在他們上了後座後,一輛車開著大燈從車庫口開進來,就停在他們附近。
沈長清不讓他動,屏著呼吸推搡著他,像做賊一樣。
心裏竟然有一種刺激的快感。
那人打開車門走了出來,從車窗裏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樣子。
顏謹慢慢的開始,車身開始輕微的晃動。
男人聽到什麼聲音,四周望了一下,最後可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吧,把車鎖上就準備往外走。
顏謹想要故意吸引他的注意一樣開始大力的折磨起她。
"阿謹……嗯!"
"我很喜歡……"
"什麼?"
"你這樣叫我。"
"你……你你……"
顏謹加快了速度,惹得她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個"你"字說了半天說不完。
"慢點行不行……"
男人的腳步聲還在車庫裏回蕩著,裏麵的人卻肆無忌憚。
沈長清蜷縮著身子,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顏謹在找紙巾,"壞了,新車裏沒放紙抽……"顏謹悲哀的回去,"怎麼辦?"
沈長清不理他,讓他看著辦。
他竟瞄上了她的裙子,沈長清後知後覺,捂住裙擺,"不行!"
"乖,不然咱們用什麼擦。"
"你怎麼不用你的衣服?我不管,誰弄得誰擦。"
一連串的驚呼,車裏跟打仗似的。
出去的時候天亮了,沈長清想趕緊回家換衣服,手裏攥著裙角拽的死死的。
"混蛋顏謹,我的裙子是白色的!"一鬆手就是一大片水斑。
顏謹還拉著她買早餐,平時買多貴的東西進去就買完了,就買個幾塊錢的早餐還貨比三家,走走停停的。
顏謹還在挑挑撿撿的在她經常來的早餐店裏說這個油條炸的不脆包子不夠軟,沈長清在他腰上狠狠擰了一下,他疼的立馬閉了嘴。沈長清這才衝已經黑了臉的老板娘說:"不好意思,我來三分小籠包三分芸豆麥仁粥,再來一份油條吧,還有鹹菜,打包帶走謝謝。"
老板娘就裏麵準備了,沈長清收了笑容,又瞪了他一眼。
開庭之前阿俊還是去見了董旭卓。
他沒多大變化,隻是精神不太好,眼下一圈黑很明顯,想必這一夜他徹夜未眠。
一觸及他的目光阿俊就想到他把自己按在牆角裏時露出的霸道強硬的眼神,除去了那股子硬氣,他的目光成了一潭死水,讓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和他對視。
"阿俊……"
他的嗓子也啞了,叫他的名字時喉嚨摩擦的厲害,像含了一把沙子,硌的人耳膜疼。
董旭卓低頭自嘲的輕笑,"聽出我的聲音了吧,真沒想到,以前每次醒來都是你的聲音變啞,沒想到現在輪到我了……"
阿俊有點煩躁的扯了把領帶,"夠了,你現在還不明白我是利用你是吧。"
"但我相信你表現出的快樂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