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洪峰這話,任誰都聽得出他是真的不會對顧夢然留情麵了。
這樣一來,看熱鬧的人也都通通散了開去,隻留下了跟這件事有關的幾個人。
沈嫣和顧曉佳不用說,正在心裏偷著樂,顧洪峰的心裏也是有著不小打算的,就顧夢然這件事,影響這麼惡劣,不開除也起碼要罰個5年內不允許升職什麼的,到時候,這樣一來,顧夢然的威脅也小了不少。
白依依則是冷著臉憤恨的看著顧夢然,眼裏全是怨毒,她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正大’的,怎麼能在這裏就被這麼一個狐媚子勾去了呢?
撇著顧夢然的臉,白依依的火氣更大了幾分,要不是顧洪峰站在她前麵一個勁的說著要解決要嚴肅處理的話,她還真想在顧夢然臉上再狠狠踹幾腳。
好不容易在國外的那個死丫頭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終於把兒子盼回來了,沒想到,自家寶貝兒子,又被這張幾乎和死了那女人一樣臉的另一個野丫頭吸引了。
這些勾引她兒子的女人,都該死,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貨色,就敢往她兒子身邊靠,還更別說顧夢然這賤丫頭居然還想腳踏兩隻船。
腦袋一陣嗡嗡的響,顧夢然在短暫的昏厥之後掙紮著睜開雙眼,模模糊糊間看見了顧洪峰的身影,費勁的張了張嘴,顧夢然想要叫住那個記憶中有著寬厚臂膀的男人,卻沒想到在意識彌留之際聽見了顧洪峰那幾乎像寒鐵一樣的話。
每一個字都似鐵塊一般重重的烙在了顧夢然已經接近破碎的心,這樣尖銳的疼痛讓顧夢然忘記了掙紮,腦袋無力的耷拉在地上,臉貼著冰涼的瓷磚上卻感覺不到寒冷。
身體再怎麼樣的疼痛,也抵擋不了內心深處那正滋滋流著鮮血的傷口裏的痛。
顧洪峰、沈嫣、顧曉佳,默默的在心裏念著這三人的名字,顧夢然死命的咬住了下唇讓得以抑製那即將出口的嗚咽。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夢然全身心的都被疼痛所覆蓋,每一分每一秒在她的身上都走的格外的緩慢,像是終於想起了她一般,顧洪峰不耐的聲音響了起來:“先把她抬出去,這麼躺著像什麼。”
施舍一樣的話語,刺到顧夢然心裏,除了隻能流出更多的血以外,就什麼也帶不來了。
身子被什麼人給架住,接著不久就躺在了一張略微有些結實的床上,顧夢然想要再睜開眼睛看一看自己究竟被送到什麼地方了,但耐不住身體的疼痛,最終兩眼一黑,徹底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渾身一陣僵疼,強忍著不適,顧夢然就床上爬了起來,原來是在值班醫生的休息室裏。
嘴裏傳來一陣異樣,顧夢然隨口吐出了一口夾著血液的唾沫,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顧夢然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小的汗。
勉強撐著身子走到外麵,隨著她所到之處,都是一片細細碎碎的議論,不用去聽,顧夢然也知道他們在講些什麼。
沒什麼心思去解釋這些,顧夢然隻想快點找到顧洪峰,在他先一步開董事會把自己開除之前,她要和他談談。
顧夢然現在根本就什麼都顧不得,隻知道,自己絕對不能被開除,如果真的被開除了,那麼下一步顧洪峰肯定會以她不再是醫院的醫生,並且對醫院的決策做不了貢獻之類的話強行把她的股份收回並且順理成章的把她從董事會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