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思的，顧夢然撇過了臉，沒去接亓官昊的話茬。
他來幫自己？
顧夢然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亓官昊居然是來幫自己的？
原本按照顧夢然對亓官昊的了解，像是這種自己搞砸了的事，他都是不會管的，不管你誰，自己做的事，就要由自己來善後。
雖然不是沒想過要找亓官昊幫忙，但顧夢然卻從來沒想過，亓官昊會主動說要幫自己。
心裏不好的預感越發濃鬱，顧夢然狐疑的看向亓官昊：“代價是什麼？”
她可不會相信，在亓官昊的手上，會有免費的午餐可以吃。
“代價？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麼能給我的？”
亓官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是撇著顧夢然反問她。
被亓官昊這麼一問，顧夢然有些語塞，是啊，她現在有的，亓官昊根本就看不上眼，可亓官昊看的上，她也根本就沒有，唯一可以作為‘代價’的東西，她早就和亓官昊做了等價交換，現在的她，真的就如同亓官昊所言，什麼都沒有。
“我……”
剛想說自己什麼都沒有，但下一秒，顧夢然就話鋒一轉，目光陡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我是什麼都沒有，但是亓官先生，這件事關乎到我們之間的合作，你要幫我，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看著顧夢然突然變得有神的水眸，亓官昊揚起了唇角，黑眸中閃過一抹欣賞。
“嗬，要給我‘代價’可是你自己說的。”
說著，亓官昊往後坐了一點，分開了一些和顧夢然之間的距離。
沒好過三秒，又被亓官昊給揶揄了，顧夢然有些氣惱的同時又有些羞憤，這個亓官昊故意給她設套讓她往裏鑽，而她卻真的傻乎乎的就往裏麵跳了。
看著垂下頭來的顧夢然，亓官昊的心情沒由來的變得愉悅了起來，嘴角上揚的弧度更是抑製不住了起來。
在被原宦通知了顧夢然消息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想也沒想，亓官昊放下手中的資料就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
媒體那邊從他離開辦公室之後，就不會再有顧夢然被打的視頻流傳了，而醫院那邊，他也讓原宦做了準備。
一切做好之後，他沒想到，看見的是一個失了魂一般的顧夢然，點起煙坐在顧夢然身邊，回想起自己做的這一些一點也不像他會做的事，亓官昊隻能把它們歸咎於，因為顧夢然和自己是合作夥伴。
從包裏拿出一份資料，亓官昊遞到了顧夢然的手上。
“這是你之前說的研究室。”
滿腹疑惑的接過資料，對於上麵的很多專業數據，顧夢然還是有些看不明白，但是在下麵的一些注釋中，顧夢然看懂了這份文件。
越是往後看，顧夢然越是心驚，拿著文件的手甚至都因為巨大的刺激而微微顫抖了起來。
終於看完了全部，顧夢然臉上的驚訝幾乎要把她整個吞噬。
“你這份合同是認真的麼？”
再次看向亓官昊的時候，顧夢然的眼裏帶上了一抹複雜的意味。